“是啊,”魔尊皮笑肉不笑地跟他对上视线,“你猜最奇怪事是什?”
他顿顿,根本没打算让渺音猜,直接道:“那遗迹人修根本进不去,而那壁画前打坐骸骨,是只豹妖。”
渺音神情渐渐锐利起来。
“们后头随便抓个人修试试,”魔尊讽刺地笑声,“结果那人只是碰到遗迹门口法阵,便在瞬息间染上疫病,不出三炷香时间便病死。”
渺音声音像是在雪水中泡过般冰冷:“西王母掌天下灾疫与刑罚,这种阵法,确有可能是她遗留。”
……
骤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尽是修者们支起灵力屏障,莹莹烁烁光汇聚在块,沉默而壮观,渺音微眯着眼,问身边魔尊:“你说,这雷劫可是为们想那事而来?”
“不无可能,”魔尊沉沉道,“天道至公,们此次出兵它不会管,说不准还会帮们。”
渺音意味深长地哦声。
“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你们会如此确定……那件事是真?”
嗳,你说严子霁是不是情场失意,这才萎靡不振?”
雅极明显地吐口气。
“程渐羽,”她有些咬牙切齿地唤声程阎,“都是无极宗,学同种传音秘法,以大师兄修为,怎可能听不到们传音?”
说他脑子不灵光都是好听。雅暗自腹诽句,怪不得成日被严绥耍得团团转。
程阎干干笑声,默默地住嘴,严绥依然用背影对着他们,好似根本没听见他们那些话。
魔尊素来不爱同人打太极,直戳当地反问他:“哪件事?”
“自然是除人修外,万物只需有灵便可攀登建木说法,”渺音细长手指搭上他肩,笑容玩味,“毕竟中州所有典籍说都是唯人可成仙。”
魔尊对此回答是声不屑冷哼。
“西洲昆仑山脚有个上古遗留,”他慢慢地叙述着,“石壁上刻画着虎齿豹尾神女,们钻研许久,发现那遗迹供奉是昆仑山上西王母。”
渺音点点收笑,严肃道:“西王母在中州遗留皆是人形象。”
但再给程阎十个胆子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今日严绥沉默到令他根本不敢说那些玩笑话,三人便这沉默着,看向天穹上倾倒而下,bao雨。
严绥背着手,眼神晦暗不明。
如今情况,可以说是好,也可以说是糟糕,好是天道确坐不住,而糟糕事也正是这个——
未来已经脱离原本轨迹,朝着未知方向疾驰而去,而严绥并不喜欢“未知”,他总是那个将切都掌握在手中人,正如他对江绪那般。
即便出几个意外,但他绪绪依旧在朝着他预想中那个未来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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