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只在对面坐着,却像是静静立在幽深峡谷对岸,看得见,也只能看。
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傅金池皱着眉头笑笑:“你要是什时候愿意来这,年薪随便你开。”
“暂时不考虑。”严子书却这样回答,“再说也不喜欢搞办公室恋情。”
他口中说是不搞办公室恋情,而在傅金池意念里,却已经在办公室扒他西装。
他撇开脸,空气重新回到胸腔,里面夹杂着男士香水木质香味。
严子书微微把傅金池推开点,仰头睨他:“差不多得。”
人分两面,冷峻自持外表下,他熟知自己魅力,也懂得漫不经心调情计俩。
这不是条件交换,而是调情。
调情是人原始本能。
严子书只轻飘飘地笑道:“那可又亏,他也没那值钱。”
四目相对,似乎交换什心照不宣信号。
忽然听得傅金池说:“你领夹怎歪。”
严子书条件反射地低头看眼。
傅金池却突然袭击式地吻上来。
傅金池咳半天方停,却是笑起来:“你怎确定有他把柄?”
严子书往后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眼波如水,潋滟荡漾,像月光散碎湖。
他也回以高深莫测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想看他们倒霉?”
其实这也只是心血来潮问,就是听闻那句“遗憾至今还没实现”时忽然产生。
虽然李长安此人姓李,不过身上也流着姓傅血,样。
或者眼前现成酒店,开哪个房间也行。
它代表某种接触许可,却不代表寻找段认真关系。
但今天他给予许可程度就到这里。
多没有。
傅金池亦看着他,片刻,嗤笑声:“成,还是你情愿比较好是吧?”
他坐回原位,桌上酒重新回到手里,摇晃着却不再喝。
傅金池动作很快,严子书都没看清他是怎扑到沙发上,只感到阵轻微气流扑面而来,下刻,就被对方箍在怀里。傅金池单腿跪在宽厚扶手上,高大身躯俯过来,投下浓重阴影,像个隔离外界绝对领域。
傅金池表情是阴暗,手扶着沙发靠背,手固定着他后颈。
索性他闭上眼,任酒精味道在口腔里弥漫。
落地钟钟摆来回摇晃,发出咔嚓咔嚓声响。
严子书下意识地拽紧傅金池衣袖,在有进步动作之前,按住对方手。
傅金池想想:“说得也有道理。”
严子书问:“那,有?”
傅金池说:“现在手头上没有。”
手头没有,那就是也可以去查查看。
然而傅金池开价:“你这要求,可不是亲下就行事,得以身相许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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