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傅金池“安抚”,确实该值得他再次道谢才是。
他又有些想笑,这算什呢,大家同为反面人物,注定是要狼狈为*?
严子书冲他翘起嘴角:“没什,在感慨傅先生当真为人大气,重情重义,手足情深。”
傅金池温和地说:“子书,你真是个聪明人。难怪喜欢你。”
说完,傅金池和他口勿别。
他真想看他们死。
带着无差别恶意。
半晌,严子书喟叹似出口气。
算,和他有什关系呢。
恐怕现在李长安本人还很高兴呢,不是吗?
着傅金池矜贵昳丽眉眼,听他用副“是为他好”无关紧要口气,诉说自己为这个沾亲带故表弟做什,却觉得丝丝凉意窜上后背。
恐怕只有鬼和三岁小孩子,才会相信李长安会拿着这张支票填赌债窟窿。
明知对方是输红眼赌鬼,还体贴地给他笔钱,再给他宽限段时间,甚至容许他滚雪球样继续从赌场赊欠筹码……谁都知道后果没有第二个。
赌鬼只会头扎进陷阱,欢天喜地地拿着这笔钱妄图“翻本”,直到再次塌涂地,输光心肝脾肺肾,输掉身上最后块零件,从深渊跌进更加暗无天日深渊。
而傅金池其实什坏事也没做。
*
严子书心思澄明,转念之间,甚至已经想到,既然有赖于傅金池“慷慨解囊”,李长安现在不仅解决被追债燃眉之急,还有笔可以继续上赌桌意外之财。短时间内,他不管是从情绪上还是经济上,多半都没理由再回到公司和自己作对。
更重要是,之前严子书当着李太太面发出暗示警告,不可避免要令她产生疑心。
这是不乏风险步棋,如果此时李长安赌博欠债将近亿秘密掩盖不住,顺势,bao露,双方打架之余,显而易见是,严子书就是点燃他们战火明晃晃导火索。
好在,若要等李长安把傅金池给支票造完,甚至让欠下个亿赌债滚成三个亿五个亿,听起来就不是朝夕事,想来赌场那边,还会颇哄上他段日子。
等到过个年半载,届时就算重新闹起来,最大矛头已不在严子书身上。即便李太太再想起这茬,她手头上多半已掌握许多新证据,严子书做过事也会被这个时间差冲淡。
说起来,他反而是好心地接济李长安,暂时免其于经济困顿恩人。
所以傅金池笑着问:“怎?”
他抬起手,拨弄严子书乌黑鬓发。
是对方自己要滑向地狱。他傅金池只是事不关己地笑着,伸手推上把而已。
从没有刻像此时这样,让严子书切实而清晰地感觉到,傅金池是真恨着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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