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界声音像要经过几道罩子,才能艰难地传到他耳朵里。
有人问:“你们在干什?”
这话,严子书已经难以理解,声音却给他闪而过熟悉。
傅金池站在门外霓虹灯光下,盯着傅晓羽和他怀里人,露出森冷令人畏惧神态。
傅晓羽觉得自己该理直气壮,毕竟他已经“报备”过,当下却生出莫名心虚。
玻璃杯摔在地上,乒乓声四分五裂。
附近有人往这边看,傅晓羽嬉皮笑脸:“们块儿来,他喝多。”
对方欲言又止,傅晓羽顿转副凶恶面孔:“他妈关你屁事!少管!别给自己惹麻烦!”
路人转过头,放弃多管闲事。
傅晓羽要搂着他往外走,严子书却不看他,目光透过镜片,死死地黏在调酒师身上。
出来,严子书只好跟去,看二世祖又想作什乱。
他本不可谓不小心,去夜场、酒吧这些地方,都遵守最基本安全原则,饮品不离身,只要离开视线会儿,回来就不再喝,就没想到,从调酒师手上直接接过来也有问题。
今天酒特别上头。
严子书产生这个想法时候,已经觉得不对。
他下意识地去摸手机,试着解锁时候,手脚都在发软。几息之间,巨大晕眩感就攫取他,但即便意识开始混乱时候,他精密理性还在沿着惯性发挥最后功能。
“金池哥。”他叫对方声,有点谄媚意思,“就上午跟你说嘛……”
傅金池淡淡地笑下:“看到。”
调酒师躲躲闪闪地看这边,寸头,长脸,高颧骨,下巴有两颗痣,这是最直观特征……
在短暂时间内,严子书只能尽力把视觉信号转化成文字,试图储存在脑海里。
今天就算被狗咬口,他也得记住共犯是谁!
傅晓羽半搂半抱,拖着严子书走到门口。酒吧里没有遇到认识同事,大概团建中很少有人特地跑出来喝酒,傅晓羽很清楚路线,出去右转,就有VIP通道直接上楼到达房间。
前面是两扇半腰牛仔门,严子书分不出远近距离,他视域也开始扭曲变形,脚软,差点摔在地上,倒真像醉酒样子。傅晓羽架住他,好像暧昧地说什。
比起浪费时间震惊傅晓羽原来不是只喜欢女,或者他怎敢,首要任务是自救。
药效作用得太快,严子书用使不上力手指拨110。
虚浮地按两个1,有人把抢走他手机。
傅晓羽把他手机装进自己裤兜里。
严子书扶着吧台,阻止自己往下打滑,傅晓羽伸手揽住他腰。周围声音忽远忽近,严子书顾不得理他,转而用力伸手去抓酒杯,那是能验残余药物证据,却怎也攥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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