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感到腰上双臂又收紧些,直到他后背被迫贴在傅金池胸膛上。
要早这样,严子书感慨地想,但凡他们两个之前有个抓得这样紧,又何至于此。
爱这个字就这烫嘴?
更准确地说是羞于启齿吧。他们关系从床上开始而不是床下,心无旁骛地享受过感官欢愉。但是感情欢愉,好像就怕谁先提谁就输得败涂地,只能任人宰割。
可原本对他来说,通往傅金池心里路像布满瘴气并险隘重重沼泽。现在瘴气忽然消退大半,你看到沼泽女巫也不过是个普通老太太,至少你不再害怕,甚至想要跟她打个招呼。
严子书忽然也笑下:“傅金池。”
傅金池应声:“怎?”
“对你直呼其名,总觉得不太习惯。”
“你以后想怎喊都可以。”
“上句呢,你打算怎不放过?”
真已经……你不知道,找你快要找疯。”
提起这个,他不觉喉咙又涌上些酸涩,“宁可你随便装神弄鬼。就在半个月前,你要是真能半夜出现在房间里,不知道要有多高兴。找到后来甚至想,就算你真不在,至少,头七是不是能回来次,至少告诉,死心吧。至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傅金池自嘲:“总幻想你是不是流落到哪个孤岛上,除没人会去救你怎办?”
严子书哑然,倒没有甩开他,最后说:“那是近海,应该不会流落到什孤岛上。”
傅金池“嗯”声:“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严子书似乎也
“就算你恨,也会把你绑在身边。”
直到你先死,或者先死。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
“好。”严子书说,“那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不恨你。”
这次傅金池静默,但是屏住呼吸,等严子书接下来话。
严子书道:“要真是恨你话,从开始也不用担心你死活。但是发现做不到,更希望你好好活着。可到现在也不敢承认,算不算爱过你,你知道为什吗?”
他又笑笑:“但你确实还活着。严子书,真不会再放过你。”
严子书侧过头,傅金池气息就呼在他耳边,有点热,有点痒,但并不让他觉得危险。
自重逢之后,像这样,傅金池总是很迫切地要跟严子书有点儿什接触,就算不能抱着,也要碰碰他,挨挨他。就好像他自己说,似乎为证明这不是缕幽魂。
严子书知道自己也谈不上什脑筋正常,就算傅金池这样疯魔地追着他不放,他反而好像生出释然。以前他总会觉得失重,怕不知在什地方会跌得粉身碎骨。现在不需要。
傅金池看起来不会再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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