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金池遗憾地“哦
丁鸿波心里忽然有什东西决堤,他本觉得严子书是清醒,也是清高,可眼下发现,这个清高对象甘愿做男人玩物却不以为耻,这种落差让他心里充满难言酸涩。
“你以前说戴有色眼镜,看不起人,可你这自,bao自弃,让人怎看得起你?”
“因为不需要别人看得起。”严子书却平和地说,“再说丁先生,你怎想其实你自己该清楚,马上办订婚宴你本来正忙时候,为什甚至还有闲工夫给打这通电话?”
丁鸿波犹如被戳破秘密:“只是为……”
“丁鸿波,你是为什不重要。”严子书打断,他不在职场之后其实就很少这说话,但不代表关键时刻没有威势,严肃口气堪称指责,“确不是什光明正大人,你尽管看不起靠别男人养活。但你要做暗室欺心事儿,不也照样让人看不起。”
是被他震惊到无言。严子书伸长条腿,把胳膊支在膝盖上。他向远处望去,海平面永远望无际,看海看多人,也会被冲刷得很平静。
丁鸿波需要被打碎些幻想,严子书知道丁鸿波怎想,就有意把自己说得不堪些。
这只是个性价比比较高考虑,如果他客客气气地拒绝丁鸿波offer,丁鸿波说不得还要这样那样惦记着他。但丁鸿波是个自命不凡性子,他看不入眼人会立刻丢开。
自从发现丁鸿波真对自己有意思,严子书其实也惊诧,但反正不打算做他白月光。
隔着电话他看不到丁鸿波表情,不过能想象出不怎好看。那边,丁鸿波确是如此。
挂电话,不知属不属于不欢而散,不过严子书想,丁鸿波应该不会找他。
他回过头时,傅金池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他身后,也在台阶上坐下来。
严子书嘴上说着:“打完,这就回去。”却仍坐着,不急起身。
海涛声阵阵,傅金池明知故问:“是谁找你?”
严子书肃然道:“本来是个猎头,但是可能没工作机会给。”
丁鸿波本想反驳“你怎会是这样人”,到嘴边却又没底气说出口。严子书是什样人,他真知道吗?如果严子书就是空长副好皮囊,却选择自甘堕落呢?
严子书打算挂电话,让他自己去消化,然而丁鸿波还追问:“你,为什要这样?”
“为什?”严子书好笑,“能被人养着跟自己辛苦工作,当然前者比较轻松啊。”
“那种男能养你几天?”丁鸿波有些烦躁,“你难道觉得能靠这样过辈子吗?”
“嗯,这应该是和他问题。”严子书道,“你是不是有点儿对过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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