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还真没发现,只是浑身疼,还有些歉意。他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兴而已。
但现在也没得说,计划全部抹消。别都没身体重要,他这高烧要是再转成肺炎又是麻烦,临出门时穿好衣服重新换回睡衣,被傅金池押着回床上躺下。
这时节疗养院里也没太多人,能回家
更何况,照他计划,本也不打算在疗养院里过节。
港城到时会有各种庆典和狂欢,万人空巷,比肩继踵,很多地方位子可能都很难定,但当然对傅金池来说问题不大。他做很周全准备,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不知严子书偶尔还是不是还会想起自己以前生活状态,案牍劳形,独来独往,把自己埋没在日复日工作里,副完全不需要私人生活工作机器样子。
如今傅金池总想用俗世温暖和快乐去诱惑他、蒙蔽他,把他拉到各种感官享乐里来,而且已经尝到很多甜头,不管是带他出门,还是陪他会友,都是这个目。
总之让他回不到以前那个冷清石座上去。
明明只是手被对方抓着把玩,严子书却心头颤,好似整个人身体发肤都在对方手中样:“别闹。”
“不闹。”傅金池低头在他手心啄下,不轻不重,有些酥丨痒。
严子书笑下,微微蜷起手指,把这个吻握起来。
*
之后几天,他们自然也不能免俗地跟整个港城人们样,做迎接节日打算。
严子书还是拽着傅金池把圣诞树挂好,树顶颗星星,树枝上挂满小天使和金色小球。就这点上,他们俩创意加起来可能都比不过个有经验小孩儿,反正有那个意思就算。
然而天不遂人愿,平安夜前天,严子书整天都轻飘飘,脚底像踩棉花,早上还没太在意,到下午,傅金池觉得不对,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又拿来温度计量,39.8℃。
得,哪儿也别去。
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太无忧无虑,乐极生悲。
护士过来打完针,傅金池用酒精帮他擦手心:“你自己没感觉吗?”
疗养院里准备许多小圣诞树,每个房间都可以申领棵,自己回去拿东西装饰。
有天傅金池进门,严子书便站在客厅中央,对着棵高及胸口圣诞树,思索着怎给它打扮,地上摆着堆彩带挂灯和小装饰,也是领来。
傅金池站在门口看会儿。
说起来,男人,自从重新开荤,他很多时候其实什都想不做,只想琢磨怎把严子书推到床上玩什花样。比如现在,傅金池想,那个绸带与其绑礼物,不如绑到他身上。
至于这些意义在于“应景”折腾,傅金池以前除非有目性,不然是懒得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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