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二哥这边,您多担待着点,他人是不坏只不过是性子还有些急躁。”
这种“借用”,几时还就不知道。实际上赵兰香委婉地把笔送给李德宏。
这是赵兰香身上最值钱玩意,很保值,二手倒卖起码还能卖出几十块价格。直到后世,这种牌子钢笔还是世界级名牌。不过后来老男人满屋子珍藏价值千万古董钢笔都拿来给她签字,给她抄菜谱,赵兰香用惯奢侈名笔也就淡定。
李支书听懂赵兰香话中含义,想要拒绝但摸着手里钢笔,却又爱不释手。这个女娃子可真是鬼机灵哩。
他说:“那沾你光,借用几天吧!改天定还你。”
觉脑袋更大。
城里念过书人就是不样,道理讲得头头是道,下子切中要害打个准。哪里像那些哭嚎告状村妇,颠来倒去就是贺老二把他家谁谁谁打得怎怎惨事?
李支书是不敢惹赵兰香,更更不敢惹蒋丽,这两个女娃子个比个赛着厉害哩,市里领导关照信还压在他案头。
他巴掌拍到桌子上,生气地说:“你说都有道理,但是你犯不着跟贺老二扯上关系,你党组织关系、你推荐材料,这些都跟你平时行为表现挂钩。”
“你个进步知识青年,跟这个坏分子搅和在块,你让别人怎想?你前途还要不要?”
赵兰香折好介绍信,跟李支书告别。
她向唐清借自行车,骑回贺家,贺三丫这时迎着跑出来,赵兰香捏捏她脸蛋说:“带你大哥去镇里看病,你跟大姐和阿婆说声,让她们不要担心。”
贺三丫点头。
贺松柏仍旧维持着躺在床上睡觉姿势,他动不动地睡着觉时候,有种说不出安静,却也让人心碎无比。他深邃分明轮廓上布满可怖伤痕,额角用纱布包个洁白小山包,伤口直裂到眼角处,被酒精擦洗过伤口又重新凝成血痂,不知道以后会
赵兰香淡定地说:“这又是另外回事,救人救急,麻烦支书伯伯给开个介绍信,好尽快带他去看病。”
她双手奉上纸和笔,递给李支书。
李支书从女娃子手里接过支钢笔,精致钢笔上镌刻那个细小牌子让他眼睛抖抖,下意识地多摩挲遍。这种派克牌水笔,他可是生平第次用,也算是跟着沾回光。
李支书旋开钢笔盖子,笔尖流利地书写张介绍信。
赵兰香见李支书写完介绍信,还摩挲遍钢笔笔身,于是手往前推推说:“支书伯伯这喜欢钢笔,把它借给你用几天吧。反正下乡之后也用不着它,不如让给支书伯伯每天写点介绍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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