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粗着声说：“看你娘
看，你下去把你社员轰下山。”
向来威风凛凛，在粮食大会上多次被表彰、当成榜样
样看待贺来福，头回被隔壁大队这个粗牛样队长强势地喷
脸，他粗脖子说不出话来。
李大力也没说废话，把贺来福身上两条鞭炮夺过来，转身冲着山下就跑。
赵兰香心里感激极，也跟着李大力块下山，最后贺来福看着两人跟火烧屁股样地消失，手里没有鞭炮，上去也抹不开脸。他想想也跟着下山。
……
李大力没说话，看着眼前这女娃子并不像是头脑发热容易冲动人，他按下耐心拣起她手里纸片，粗粗地看看。
他文化程度不高，是个睁眼瞎，好几个字都不认得，但是“牛角山不宜开垦”这几个字却是认得。
李大力内心做着激烈挣扎，放弃这场点火仪式，到时候全大队都抹不开面子。万不是真，这女娃子也会因为顾工“挑拨离间”而受到牵连。但万确实是真，人命可不是闹着玩小事。
实在是这个坏消息来得太突然，短时间内让人无法消化。
唉，人总是愿意往着好方向想！当有人跳出来指责这个凝聚大伙几个月血汗工程其实白干场，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备去参加“隆重”点火仪式。
李大力、贺来福手上各捧着盘鞭炮，这是从集体钱里匀出来买，图个热闹喜庆。
李大力刚上到半山腰，还没走到湖泊位置就被个女知青拦住。
她把撕成几瓣纸托在手上，语气十分郑重又严肃。
“顾总工程师说，牛角山湖定不能炸开，因为它岩层十分脆薄，里头暗洞无数，顾工命令你们，立马疏散人群。”
另边。
贺松柏背着顾工跑到牛角山蓄水湖泊边，那里已经聚集很多人。炸.药整齐地码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硫磺味儿。
顾怀瑾三个徒弟正在聊着天，心情片大好。
顾怀瑾被背
这种当头棒喝、被否定负面情绪笼罩两个大队长。
李大力把鞭炮交给贺来福，皱紧眉头把碎纸拼凑个完整，盯着这些碎纸翻来覆去看。
最后他抹把脸说：“这个知青是俺们大队，是个可信进步青年。”
“顾怀瑾这段时间在牛棚里表现也不错，俺信这次。”
贺来福扛着两条粗大鞭炮，说：“成，你让人撤，俺去看点火仪式。”
“刻都不要多留。”
“马上撤下山！”
赵兰香话，令人很难以接受。
贺来福脸色就难看起来，他说：“四个工程师都说没发现问题，那个坏分子就发现？”
“你这女同志不要受他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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