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俺记起来,难怪贺老二那时候干完活还去帮那女知青干活,前年他跟几个人斗殴那件事你们还记得不,真是可怜王癞子……”
“那时候他没说错呀!”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贺老二竟然有这等福气,哎……俺看那女知青只觉得高攀不上,搭句话心都慌得不行。”
“处过对象又怎样,人考上大学还不是把他给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哟……”
不管如何,这通充满桃色流言让村子里人开始正视起贺松柏,他们觉得他很有本事,居然能折下这朵冷冰冰富贵花。
贺松柏想到这茬,淡淡地说:“虽然高尚很多时候不是高尚者通行证。”
“但卑鄙很有可能却是卑鄙者墓志铭。”
吴庸垂下头,不争不辩,他很平静地被押送他公安扭送上车。在听见判决这刻,他到底有没有后悔,贺松柏不知道。
但贺松柏看见追着吴庸哭得快要晕厥他家人,便觉得这切也就这样吧。
做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出来,跟他说:“吴庸案子开庭,要去听吗?”
贺松柏睁开惺忪醉眼,他回应说:“要去。”
那天阳光很晴朗,料峭寒风彻底地退出大地,春满人间。
贺松柏穿身干净衣裳,剃掉拉茬胡子,这多天以来头回收拾得精神利落。他和顾怀瑾、姐姐、姐夫、以及若干和这个案子相干人,块去听审判。
“X省N市法院判决如下,吴庸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村子里原本瞧不上多半瞧不上他女人家,也开始打
他迎着头顶灿烂阳光,眼睛微微地眯着看天上白云,阳光像照在他身上般,也亦照在她身上。
切阴霾都会过去,新生活又开始。
……
河子屯忽然流传起个流言,有社员亲眼目睹村子里最漂亮那个女知青主动亲过贺二流子,好像他们处过对象。
这可不得,简直跟炸开锅似,让人整天议论个不停。
贺松柏听完审敲落判决,目光转向吴庸那边。
只见他穿着监狱衣,双目凹陷瘦得厉害,副形销骨立模样。听到判决那刻,他平静面容出现片刻狰狞。
退庭时候,贺松柏经过吴庸身边,他忽然想起顾工当做玩笑地同他提起过,吴庸通过胡先知给他递来话。
“所有苦水都注入心中。”
可惜胡先知表达得不准确,而顾工当时听完骂通之后便抛到脑后。这句苦水,其实也就是吴庸因自以为是狂妄放下愤世嫉俗话吧。如果当时贺松柏能听见,在x大疯狂啃读流行刊物他定会听出吴庸画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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