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柏直截当地问她:“兰香想吃紫苏梅,想给她弄点来吃,阿婆知道什是紫苏梅吗?”
阿婆摘下老花镜,仔细地回想很久。
她说:“这可能是种青梅做梅子,用紫苏包裹,酸酸甜甜、入口生津,气味很独特。孕妇吃确实也有点帮助。”
“让好好想想……”
李阿婆想很久,提起笔大概地写个粗糙做法。她很久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家闺秀,远离庖厨,但这个东西她做未出阁之前还真捣鼓着玩过,因为它是种并不算难做零嘴儿。
贺松柏问她:“怎?”
赵兰香有些为难、却又渴望地说:“想吃紫苏梅……”
贺松柏打开灯来看,赵兰香脸已经憋得通红,唯独双眼睛亮灿灿地、含着水光,睁得大大令人难以忽视。
他叹口气,认命地问她:“什是紫苏梅?”
赵兰香茫然地摇摇头,她说:“也没有吃过。”
,为迎合她口味,贺松柏不得不每天都专门做份孕妇餐给她单独吃。否则跟着大伙块吃,她定又是吐得稀里哗啦。
赵兰香摸着肚子苦恼地道:“不知道是怎,最近总感觉肚子动得很厉害。”
即便是软糯可爱棠棠,这样闹腾得也让贺松柏恼。
他半蹲下来凶巴巴地对着肚子商量道:“你不要再折腾妈妈好不好,乖点,出来以后爸爸给你糖吃?”
赵兰香听见男人这番孩子气话,哑然失笑。
贺松柏字
这个东西是她偶然听见个怀孕女人说过,紫苏梅是什味道呢?它是种酸酸甜甜梅子,吃完以后顿顿能下很多饭。
但是梅子在她印象里,也都是这种描述,她面对贺松柏真诚脸,有些难以启齿,脸蛋都烧得红,不知是想梅子想、还是因为无理取闹给臊红。
媳妇这个回答令贺松柏陡然很心塞,然而他看不过眼她眼里极力压抑着渴望,他轻抚着她柔发道:“你等等,去问问阿婆。”
为怀这个宝宝,她这段时间吐得很厉害,辛苦得日渐消瘦。她好不容易有点想吃东西,贺松柏怎可能忽视。
幸亏得老祖母并没有入睡,她正在听着收音机、看书。
她说:“等过段时间去检查下吧,吐得太难受。”
说着她忽然扶下腰,“哎”声,肚皮儿又被棠棠用力地踹脚,薄薄裙子隐隐被她闹腾手脚撑起。
贺松柏大掌轻覆在上边,凝视着妻子肚子看很久,苦大仇深地道:“这肯定是个调皮娃。”
……
时间难熬,但也缓慢地推进到夏天末尾。七月流火、天气渐凉。某天晚上,临到快要入睡时候,赵兰香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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