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纠正他话:“不过有点你说得不对,如果能早点遇见你,会让你过得更好。”
她向他许起空头
“年轻时候尝透穷滋味,会更珍惜眼前所拥有,加倍努力。和你说过,咱们老贺家以前很穷吗?”
赵兰香想起他收藏室里那满满祖传宝贝,直摇头不信。
贺松柏开始同她说起那混乱十年,那个偏僻贫穷却平静小村子,姓贺老地主家生活。
他忍着笑,漆眸深处盛满怀念,用着低沉平静语调说:“那时候和大姐天只有两个粗粮饼子吃,连粥都喝不起。”
“大姐现在那爱吃,都是在那个年代受尽饥饿苦。也喜欢吃,还记得第次去县城里,人家国营饭店新蒸白面馒头,不肯走,但很清楚们没钱买馒头吃,那个香味记好多年。”
火锅,肉香酒美,辣椒驱寒活络,吃完浑身热汗。
每个季节都是如此新鲜,春夏秋冬次第过渡,赵兰香感受到前半生没有体验过欢愉。随着时间增长不仅只有年龄,经验、阅历也在积淀。
贺松柏重新谈次恋爱,老年人心态也变得年轻起来,虽然他总是被对象戏称为老男人。
唯可惜是贺松柏再也尝不到秋天肥美诱人螃蟹,每每看到肥沃澄黄蟹黄,他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起前世对象亲手做蟹酿橙、蟹黄包、清蒸红烧油焖螃蟹。两个人望着节目组红通通螃蟹齐齐掉口水,不过出于替妻子身体考虑,贺松柏还得淡定地同她说:“不喜欢吃螃蟹。”
“吃完就不舒服。”
……
老男人叨叨絮絮地叙述很多乡下苦日子,喟叹道:
“们总是说相遇得太晚,有时候会想相遇得早其实也不好,你要是见到那时候,保证连眼风都不带个甩。”
“又穷又落魄,狼狈得连条狗都不如,最大愿望竟然是吃顿白面馒头,穿过最好衣服是拣别人。所以也挺庆幸遇见你,是在有能力时候。”
赵兰香听完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忍不住抱住他,安慰道:“好在都熬过来。”
贺松柏有次尝几口,连公司都没有去,全天都窝在家里。赵兰香见到如此情景,再也没让螃蟹出现在家里餐桌上。
尽管贺大姐很喜欢吃。
晚上,贺松柏还要加班加点看完资料,但赵兰香看眼时钟,硬是把他拽上床歇息。吃饱喝足夫妻二人钻入温暖被窝,夜深人静,此时气氛正好。
赵兰香数落他不知道珍惜身体。
贺松柏灵光乍现,像是想起什,漆眸泻出淡笑,他同妻子说:“不努力怎行,现在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全都是勤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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