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马!外头草料都有,但非要和水时睡屋里。无奈,水时心软,还是开门。小黑马甩着辫子,四条腿迈着矜持步子,趴在炕下地上。
水时见这幕,甚是觉得,仿佛东山上动物都极骄矜高贵似,那个破狼崽子如此,胖松鼠如此,眼下乳臭未干小黑马,也副天老大、它老二样子!
弄得他自己像个长工,天天伺候主子!
但猫在被窝中回想起那些点滴细微之事,心里却柔软又感激,它们是很照顾自己,以至于让个手无缚鸡之力人,能在严酷山中活很好。
想到这,脑中越发浮现那个人背影,筋骨鲜明、宽厚壮阔。
敢养牲畜,必被无声无息咬死。
于是这家人没人再细问灵芝来处,也都咬死不说出去。宝不露与人,既省得枉添他人寻宝搭上性命,又能保东山下乡村安宁。
最后郑老汉实在觉得不稳妥,才收灵芝。水哥儿自己住就够风险,外加这些宝物,非长久之计。水时不知道这东西这值钱,所以也没多想,见郑叔收,还挺高兴。
他自己还留棵最大呐!等睡热炕上火话,好熬水喝!
于是牵小黑马上坡之前,还在那教人家怎吃灵芝呢,“婶子,把那东西熬成水喝,或磨成粉做糕,护肝解毒,还不爱生病!”
自己看过最多,是他背影,许是因为那人总背对着,护在自己身前。
也许是因为,那人也总是转过身,不出言离开。
水时在这样恼人思绪中睡着。
恍惚中,炕上人陷入迷梦。地上小马逐渐躁动不安,但最终低着头,离开水时,静静卧在侧屋,连呼吸都轻。
水时耳边是戚戚碎碎细语,但听不懂。他跟着头散发白光巨大白狼,直在奔跑,身边是极速退去群山峻岭与茫茫山脉,跑过不知多少
郑婶子闻言呛口,面色僵硬答应。心中却想,东山上神物,还吃?不砍块板供上,她都觉得折寿……
无论怎说,水时终于搬新居,傍晚独自坐在热乎火炕上,舒口气,享受着安静与自由。
但想想,又滚起身,将狼毛中裹着漂亮雏蛋都翻出来,对着灯光个个看,仿佛也没什异样,便都好好堆在炕头,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孵出来!就在他盖蛋时候,门外响起“铛铛铛”敲击声,还颇具节奏。
水时谨慎打开木门探看孔往外瞧,就看只马嘴,堵住木孔!
小黑马自从没人后,围着人高院墙栅栏转悠两圈,抬着长腿跃出去,又跃进来,都玩腻,看水时还不开门请它进去!便拉着只马脸,边用前蹄踢门,边往屋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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