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心里太难受，话有些说不下去。闻家良却反而安慰他，“
生过
次气就算
，你还生气做什
？那小子向来叛逆不听话，你不好管教他
，以后还是
闻家良回家时已是午饭时间。他进屋见家里安静，只有阿姨个人忙里忙外往餐桌上放菜，往常这个时候李清都已经在桌边等着他。
闻家良问，“小清怎还没下来？”
阿姨答：“问过，说是不想吃。”接着想想，又提到闻臻上午回来过趟，午饭前就走。
闻家良便往楼上去。他膝盖不好，坐电梯到二楼，见卧室和书房都没人，便又坐电梯到三楼，远远就见妻子个人坐在暖房里，隔着半透明玻璃墙，身影有些模糊。
老人慢慢过去，走近才看清妻子孤零零坐在暖房里，手撑着额头，背对着玻璃墙。闻家良靠近，李清才听到动静，忙拿手帕低头擦擦脸，转头看过来。
伤心，所以你不会告诉任何人。”闻臻说，“也不会。”
“闻臻！你搞清楚，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是因为这是大逆不道，这叫家丑！你好歹也是个高材生出身，就点廉耻心点道德感都没有吗？你个人犯浑，还要把小宝也拖下水！你觉得你这叫喜欢他？你都要害死他！”
闻臻又不说话，只安静站那儿，看似不反驳模样，可李清知道他根本没把自己话听进去。他只是不想争吵，仿佛从首都飞回S市就是为承认他喜欢闻小屿，至于母亲要如何愤怒责骂，他都能接受。
愤怒和不解,bao风般搞砸李清情绪。她觉得自己已经失态，更令她痛苦是闻臻不为所动。她知道闻臻自，可没想到已经到这这样严重程度。
李清控制不住又掉下眼泪，哽咽道，“看着爸爸妈妈伤心难过，你就点感觉都没有吗？”
“家良。”李清红着眼眶，匆忙擦掉泪痕，起身过来扶他，“回来啦。”
闻家良没让她扶，而是顺着坐下，询问，“闻臻回来过？”
李清知道丈夫在意她哭，只好也跟着起坐下，低低“嗯”声。
“那小子又说什，把你伤心成这样。”
李清勉强笑下，“还能说什还不是他之前说不想结婚，这心里也着急。”
闻臻垂下眸，后抬起，他向母亲走近步，声音放低，“妈，不想你们伤心，但这无法避免，只想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李清恨恨道，“不能避免？只要你肯放过小宝别抓着他不放——”
“除这点。”
闻臻神情很认真，高大个人站在李清面前，收敛所有冷气，微微低着头，流露出令李清感到陌生、带着请求神态，“妈，除这点，其他什都好。”
“都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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