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宫婢们那隐隐嘲弄之意,陆拂拂浑然未觉,径直走进屋里。
“嗤,不就个才人吗?”
“都成个笑话,有什好傲?”
今天宫婢们这番话在陆拂拂敲个警钟。
在永巷待久,她皮肤好像也变得粗糙不少。
宫婢们扯着袖口,窘迫地说:“好干净。”
“手也好漂亮,和们手完全不样。”
陆拂拂也伸出手来看眼。
她们在永巷中每天都要忙着浆染衣被,为数不多几件衣服洗又洗,还是留下染料污渍。
手常年浸泡在冷水中,也大多皲裂,骨节处生着厚茧子,全然没有小郑贵人、崔蛮等人柔嫩白皙。
“觉得还是那崔美人长得最好看。”
“哪个崔美人?”
“就是今日穿天青色裙衫那位。”
“小郑贵人她们穿得好漂亮啊。”
“这步摇上镶嵌是价值倾城南珠吧?”
直就是在,bao殄天物!
众妃嫔看她眼,便收回视线,受礼却没有回应,回应这些永巷宫婢是自甘下贱,跌身份。
小郑贵人走,众人纷纷跟上,层层叠叠长裙,犹如天际流云。
等她们走,四周凝滞空气不由为之松,不知道是谁长长呼出口气。
“方才可吓死。”
从前她很少在乎穿衣打扮,但现在不样,她可是奔着攻略牧临川去。
晚上,拂拂洗完
拂拂浑身震,大为警惕地低着头将自己手翻来覆去地看好几遍。
她可是抱着攻略牧临川目标来,颜值实在是重中之重。
她懂事早,还在上学年纪就外出打工,过早地褪去少女心,明白男人对容貌看重。
失落中,看到陆拂拂,宫婢们又都稍感平衡。她们没记错话,阿陆是与方才崔美人道儿进宫。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与陆拂拂相比,眼前窘境好像也没那难以忍耐。
就算是无人在意永巷,也不缺勾心斗角,踩高捧低。宫婢与内侍们各自拉帮结派,都存着些暗暗小心思,就比如现在。
众人边往回走边交谈,越说越羡慕。
等走到永巷,看到面前这溜破败房屋,院子里晾晒衣被,冷冽寒风中传来染料刺鼻难闻气息。
众人露出股失落之色,神情也点点黯淡下来。
身处永巷,她们终其生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你们看到小郑贵人她们袖口吗?”
“那便是小郑贵人呢!”
有没见过小郑贵人小宫婢不由面露憧憬之色:“果然是个明艳佳人。”
宫婢们眼含艳羡,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那是你们没见过大郑夫人。”
“与其妹相比,大郑夫人更别有番冷清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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