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里半跪着个人,看身形年纪并不大。
陆拂拂瞳孔竖成个细细线,深吸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又凝神细细看去。
看身形,年纪好似与牧临川般大,是个七八岁孩子。
对方跪在禅堂里,低垂着头,血污碎发遮住眉眼,看不清本来面容。
两侧嘴巴被剪开,拉出条诡异血腥微笑。在明明灭灭烛光中显得尤为可怖。
拂拂脚步顿,怔在原地。
不是吧?难道怕什,就来什??
咽口唾沫,拂拂小心翼翼地吹灭灯笼,循着血腥味儿方向往前走去。
路来到禅堂,进门是间过厅,绕过正壁,折进段巷道,便到屋前,屋前以布幕遮掩。
越靠近禅堂,这股血腥味儿便越重。
……
回到屋里后,拂拂趴在桌子上,长长地叹口气。
会儿想着法裕,会儿想着牧临川。心像是被丢进油锅里样,分外煎熬。
要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看看吗?
她当然不害怕什所谓杀害法裕师叔凶手,好不容易来趟,能多解牧临川点就是点。
“对,拂拂……”离开前,小沙弥欲言又止道,“晚上你就别出去。”
陆拂拂好奇地问:“为什?”
小沙弥面色白层,“法裕师叔被人发现死在大殿里。”
想到寺里疯传法裕师叔死状,牙关直打颤。
“听说法裕师叔死得很很惨。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呢,总而言之,夜里你别出去。”
这还没完,他嘴里塞满满大把线香,将嘴堵得严严实实。
檀香尚未燃尽,只只橘红色火点像是黑夜中窥视
拂拂指尖都被冻僵,急促呼吸在寂静长夜中分外明显。
小心翼翼地撩起角布幕,眼里映出禅堂中景象后。
陆拂拂双腿软,差点儿没压抑住惊叫。
这这这这,死人!
又死人!
拂拂这想着,飞快地跑到衣柜前,翻出小斗篷给自己围上,提着灯笼,怀里揣着火折子就出去。
大菩提寺有夜禁,每晚都有僧值巡夜。
她不是大菩提寺弟子,身份较为特殊,自然也不受寺规限制。
此时已经到秋天尾巴,秋风瑟瑟,半夜走在寺中,哪怕裹着斗篷也冻得拂拂直哆嗦。
走没几步,寒风忽然送来阵若有若无血腥味儿。
小沙弥抬起眼,担忧地说,“你个女孩,夜里出去危险。”
拂拂:……那你有所不知,凶手不久前还和你说过话呢。
小沙弥提醒也是出自善意关怀,拂拂当然不会拒绝,露出个笑,“好,都听你。”
小沙弥雀跃地说:“嗯嗯!那明天再来找你起玩!”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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