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糕点名字取得这般花里胡哨。”
袁令宜合书直笑
“罢罢,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合该命中有此劫。”
……
刘黄门入宫这事儿,在牧临川后宫很是引起阵轰动。
刘黄门,不,应该叫刘夫人。入宫之后,却鲜少露面,完全不给人看热闹机会。
陆拂拂今天起得有点儿晚,整个人都有点儿晕乎乎。
刘季舒槌心长叹:“若不是与崔素有旧,他家女儿找上来时,又怎会替她作这篇赋!!”
杨曦劝慰道:“君子言驷马难追,这算不得明公错,进宫之后,明公好自为之,千万别做傻事,唉……”
“如今主昏於上,臣欺於下。明公进宫,倒未尝不是个以正圣听,扬清激浊好时机。”
“有明公时时警醒规劝着,说不定陛下想开……”
杨曦压低嗓音道:“这可是造福四方百姓,利在千秋壮举啊。”
日里明哲保身多,怎想不开掺和进崔家阿蛮那事儿?陛下这回可是真动怒,没杀你已经算是陛下开恩。”
黄门侍郎是天子近臣,若不是信任,牧临川也不会授予刘季舒黄门侍郎职。
也正因黄门侍郎地位特殊,与天子走动频繁,是群臣中最解天子,崔蛮这才特地请他来作赋。
但这对于牧临川而言实在是大忌。
身边人竟然被崔蛮“买通”作赋,任谁身边被撬墙角,谁心里都不痛快。
出门,就看到张嵩带着徒弟在门口笑:“才人,陛下吩咐奴送来点儿吃食。”
陆拂拂立刻就不困,伸手接过食盒,不该少礼节点儿都没少:“多谢张公公。”
张嵩含笑着点点头,也不多留。
陆拂拂抱着食盒往屋里走,袁令宜正倚着软榻看书,方虎头坐在镜子前梳头。
看着单子上这名字,方虎头有点儿震惊地扬起眉头:“……金粟涵芳桂花糕(注:清代《国朝宫史》),香蒸珠粒松子糕、碧芽凝液茶叶糕,这都什和什。”
荆州长乐王虎视眈眈,隐隐有剑指上京之意。
时不待人,牧临川若是再这般装聋作哑下去,只怕迟早要被他这位堂兄从王位上赶下来。
刘黄门嘴里发苦,捶着大腿又叹息声。
他这几天在家中也是如此安慰自己。
不管此事能不能成,后世史书总是要大书特书笔,他恐怕是要贻笑千年。
需知有就有二,等身边被渗透成筛子来,再想补救就完。
牧临川行事昏聩,但脑子和眼睛却点儿都不昏,反倒亮堂得很。
这小疯子聪敏得令人心惊,只可惜心思不在朝政上。
杨曦:“也难为陛下能想出这法子来……”
读书人最重脸面,牧临川此举无疑比杀刘季舒还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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