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干咳两声,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捋着老虎胡须,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既然如此,那陛下还是把刘黄门放吧?毕竟明君可不会强扣臣子。”
牧临川:……
少年无语地翻个大白眼。
这个“要求”虽然没比“放刘黄门回家”好上不少,但这要求好歹与他有关。
少年奇异般地温顺下来,垂着眼睫,直到回宫前竟然都没再打嘴炮,提出任何异议。
牧临川霍然抬起眼,以副看到鬼表情看着她:“你这什狗屁要求?”
少女眨眨眼:“不是陛下说吗?什要求都会满足。”
“还没要陛下把王位给坐呢。”
牧临川片刻无语:“……陆拂拂,胆挺肥啊?孤从来不知道你胆子竟然这大。”
少女理直气壮:“身为王后自然是要督促陛下勤政爱民。”
“毕竟今天是元宵……刘黄门也应该想回家与家人团圆吧。”
他预想过陆拂拂都会要些什,却从来没有比眼前这个回答,更让他微恼。
她竟然只要这个??
在这说不清道不明微恼之下,牧临川身形微僵,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出言讥讽:“你倒是会要赏赐。来就要走孤新封夫人。”
“让刘黄门与家人团聚?这当真是你本意?还是说,你不过是在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你觉得这样,孤便会认为你善解人意?淡泊名利?与后宫里那些只会争风吃醋女人都不样??”
三个月明君,听上去还挺有趣。
第二天早,就下令就放刘黄门出宫,甚至还提刘黄门级,拜录尚书事,以垂惠抚。
刘季舒并未着急出宫,若有所思地向张嵩低声询问番,陛下缘何突然改主意。
张嵩笑道:“这是王后意思。王后说,昨天是元宵,明公也该和家人团聚。”
“是,”牧临川凉凉讥讽,“孤还不知道,孤王后竟然如此心怀天下,实在是大雍江山社稷之福。”
可是刚刚被百姓夸他明明也很高兴啊。
拂拂看破不说破,抿起唇角甜甜笑,没有吭声。
人与人之间交往,距离是很重要。关系还没到那地步,就不能越界。
少顷,牧临川捏捏她手,漠然道:“行啊,这既然是你想要赏赐,那孤允你,这时候再反悔也晚。”
陆拂拂转过头来,杏眼圆睁,恼怒地看着他:“你怎能这想?你非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这坏吗??”
牧临川微微僵,自知刚才话确刻薄过头,烦躁地低下眼。
“那这样吧,”拂拂深吸口气,“陛下,能换个赏赐吗?”
“你说。”冷淡回答。
拂拂盯紧牧临川,字顿道:“想请陛下做三个月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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