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已断,都成个废人,还能折腾出什浪花来。
牧临川要借他势,寻求他庇佑,他借他名。
举两得,这样正好。
更何况,听闻这小,bao君手底下还有支精锐骑兵,遮遮掩掩,未曾现于人前。
若是能将之收编为己用……
“郎君此事做得甚妙。”
孙循此人刚愎自用,闻言也有几分得意,捋着胡须大笑道,“琼芳长大。”
徐延莞尔不语。
牧行简入主上京,天下诸侯看在眼里,俱都眼红,嫉妒得不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坐上这位子。
趁着新朝初立,根基未稳之际,四方诸侯纷纷揭竿而起,宣布与新朝决裂。势要搅乱这滩混水,逐鹿中原,从中分杯羹。
前停下来,直到下车前,牧临川都被自己吓得没敢吱声。
少年这副冷若冰霜,阴郁厌世模样,拂拂已经见怪不怪。
孙英亲自掀开车帘,迎两人下车。
在出欢伯楼前,孙英已另拍匹快马前去府上报信,等马车到,并州刺史孙循已携家老幼,立于门前相迎,身后跟随众幕僚。
拂拂收敛神情,迅速进入营业状态,抿着唇微微笑着看向前方。
想到这儿,孙循面上笑意更真切热络几分,亲自上前,低声询问道:“不知陛下何日来并州?怎也不知会声?”
下秒,拂拂就看着牧临川当场给她表演个什叫川剧变脸。
少年改方才阴沉之色,笑吟吟道:“实不相瞒,孤月余前已至并州,也曾亲
此时毕竟不同于后世,后人很难理解时人对正统执念。
哪怕牧临川是个朝野皆知,bao君,也是正统,正儿八经先皇嫡子,大雍王朝天子,实乃天命所归。
牧行简得位不正,对自己族弟痛下杀手,惹人非议,可他姓牧。他孙循为外姓,若想与之共争天下,先天就矮他头。
如今有牧临川这面大旗,将来征战讨伐四方,师出有名,孙循怎能不大喜。
和大多数人样,对于牧临川本人,孙循倒不曾放在眼里记挂在心上,也不怕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为首中年男人,便是大名鼎鼎并州刺史,方枭雄,孙循。观其容貌倒不像是个野心勃勃武夫,其样貌清雅,美须髯,笑容堆在眼角,颇有些不怒自威气势。
其身后孙氏子孙,个个表人才,样貌堂堂,女眷们眉眼清丽,温文尔雅,娴静动人。
从穿越到现在,拂拂虽然不吃大雍所宣扬高低贵贱这套,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世家高门,涵养果然好,毕竟是垄断教育。
就在前不久,得嫡长子孙英递回来消息后,孙循忙招心腹谋士徐延共同商议。
徐延至,便起身施施然笑道:“恭喜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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