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心腹都是惯会看人脸色,八面圆通,见此情此景,心里咯噔声,赶紧上前关窗子,上前嘘寒问暖道:“郎君这是做什呀?这要是冻着怎办?”
孙景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多话,只道:“来?”
对方陪笑:“郎君传唤奴不敢不来。”
“你这就替给丁慈传个话。”孙景嗤笑道,“就说王后后天准备去崇福寺里上香。”
“其余,就看他自己怎做,你记得好好撺掇番,做得干净点儿。”
目睹着孙英离开背影,孙景几乎都快抓狂,气得脑袋上青筋直跳。
张狂什?不就是这几日得阿耶宠爱吗?哼,到头来去打冀州还不是没带上他??
想到牧临川,面色更是沉又沉。
他不懂,不过是个废帝,怎阿耶和孙英这两人捧得跟个什东西似。他在家里自幼是娇惯着长大,众人哄着捧着。
在这种环境下长到现在,孙景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天命之人”,有谋略,天资聪颖,肩膀上挑着逐鹿中原,扫平天下之重担,可惜还没迈出上党,就跌个大跟头。
。
竟是孙景。
“阿兄。”远远地,孙景就看到他。
冷眼看着孙英越走越近,全然副没注意到他模样,孙景终是忍不住开口喊句。
孙英看到自家面色阴沉弟弟,有些奇怪,“你怎在这儿?”
心腹闻得他话,不由惊,心底反复琢磨着,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应。
待心腹退去之后,孙景这才怒气稍稍散去点儿,又自傲于自己有勇善谋。
据说之前牧临川在酒肆里得罪过丁慈,丁慈这莽夫直记恨到现在。不对付牧
不,若有错,也都是其他人错。
都是牧临川与孙英两个人勾结在起,害得他这段日子里在阿耶面前接连吃瘪。
孙景越想越觉得心气难平,脚蹬在树上,踹得树上雪块纷纷而落。
他这才觉得稍微出口气,回到屋里,脑子冷静下来,但那股郁愤之情却难消。
待他身旁心腹家仆进屋时候,就看到孙景漠然地坐在窗户边上,窗户大开着,冷风呼呼直往里灌。
孙景不答反问,露出个笑来,“兄长这般行色匆匆,是去准备去作什?”
这笑看得孙英忍不住蹙起眉,本不愿搭理他,但孙景既然问,又不好置之不理,只好含糊道:“王后这几日在府上待得有些闷,想去崇福寺走走,去替王后安排车行人马。”
孙景面色果然沉,不咸不淡地刺句:“阿兄如今当真是受陛下信任。”
孙英莞尔笑,坦坦荡荡地收这句话,懒得和他计较:“若没什要事,阿兄就先走步。”
却压根没想到他这番表情,落在孙景眼里又是另番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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