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高昂怒意来得太过奇怪,或许除怒意,更多是无处可宣泄心虚与恐惧。
吃得有些微醺,孙景昏昏沉沉地卧在榻上睡,直到前屋忽然传来些骚动,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孙景个翻身坐起,眼见前屋那
独留孙英望着被踹开门板,怔怔出神。
寒风打着旋儿吹进来,吹得他身上发冷,心却更冷。茫然四顾,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牧临川,却自作聪明弄成这般模样。他吃点儿苦也就算,万连累到阿耶霸业……
孙英时间愧疚得无地自容。
许是心虚使然,这路上孙景还在喋喋不休地怒骂,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有什用!!王后被贼人虏走,就算追回来有什用?!”
“就算你们完好无损,毫发无伤地带回来,世人会信吗!”
另旁冷眼旁观吃茶孙景,这才不紧不慢地搁下茶瓯,“好声劝慰”道,“阿兄消消气。”
孙英双虎目如箭般冷冷地射过来。
孙景立时就火。
若是没带,她捱饿,她良心看不下去。
可若是分给她,她又舍不得。
拂拂也确实是饿,将烙饼撕成小块,就着热水,狼吞虎咽地吞。由于太饿,也没尝出个什味道出来。好在胃里有东西垫着暖和不少。
夜幕降临,星光闪烁,阿妃睡着她和左娘子之间,三个人奔波天,几乎闭眼就沉沉地睡过去。
……
“这算个什狗屁眼神!”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安慰他,竟然怀疑到头上来!”
“看这回有他好受!”
这路披风带雪地回到屋里,孙景犹未消气,连砸好几个瓶瓶罐罐,抬腿踹脚跟前伺候着侍婢,叫人来奉酒。
几杯酒下肚,才将将平怒意。
这算什眼神!他好心安慰,他这算什眼神?!
孙英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眼神冷冷,像是能看穿人心,字顿道:“阿景,王后出行事儿你也知晓吧?”
孙景心里咯噔声,有些心虚,却还是强撑出副勃然大怒模样:“你这是怀疑?!”
孙英移开视线,闭上眼深吸口气,揉揉额角:“不是这个意思。”
孙景却大发雷霆,脚踹开门走。
此时此刻,刺史府里却不如拂拂那儿这般平静,已然是闹翻天。
向颇有涵养孙英,此时也忍不住动怒,指着跪倒在地上奴婢部曲们破口大骂道:“好端端个大活人就这没?!”
“叫你们看着,你们就是这看着?”
众部曲们自知失职,骇得冷汗连连,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郎君息怒,等、等已经派兵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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