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律师,你可能有些不称职,赫斯塔尔。”阿尔巴利诺声音轻柔而快活,虽然雨水正顺着他身上每寸布料往下淌,而他手指显然因为低温有些发颤。“对指控被撤销——感谢鲍勃·兰登,他显然有留下受害者部分做战利品好用来随时重温杀人过程习惯,今天CSI人在他家地板下面发现他日记本和所有受害者头发。”
“所以就发现莎拉·阿德曼并不是你杀。”赫斯塔尔低声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不满,反正从他声音里没有听出来。
“是,虽然他们也还是弄不懂指纹怎会出现在那把刀上。但是既然铁证如山,把再留在监狱也没有什意义。”阿尔巴利诺耸耸肩,又滴雨水从他头发上滴在他肩膀上面;他既没有对赫斯塔尔身上血迹发表评论,也没有向对方打声招呼,就这样
赫斯塔尔听见敲门声。
当时他刚刚回家,还尚未开灯,只是先把脱下来沾血外套和手套扔进个袋子里,系好之后暂时放在墙角。他手指上依然沾满干涸液体残余,空气中有丝血腥味,细微、难以掩盖,罪恶证明。
他顿下,看向门方向——这扇门遮蔽外面铺天盖地雨声,让那种喧嚣奇怪地模糊。而,他刀还好好地收在鞘里,他本应是安全。
赫斯塔尔谨慎地踱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看眼。他看见景象似乎令他顿顿,然后他慢慢地打开门。
——阿尔巴利诺站在门口注视着赫斯塔尔,这个人用近乎是欣赏目光打量着赫斯塔尔,打量着他从指尖覆盖到手肘斑驳血迹,他那件必然价格不菲衬衫上,银色、镶嵌着鹰眼石袖扣上面,全都覆盖着逐渐干涸黏腻液体。
秋日冷风源源不断地灌入门廊之中,阿尔巴利诺头发已经被雨淋湿,缕缕粘在他额头上。他随意地耙梳下头发,把湿润以后格外卷翘发丝顺到脑后,露出个笑容。
赫斯塔尔谨慎地看着他,外面有道闪电掠过空中,室内突兀地陷入闪而逝白亮,然后又被黑暗吞吃。
而阿尔巴利诺说:“晚上好。”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个时候,巴特·哈代应该正站在犯罪现场,他大约是个小时之前收到那封信。赫斯塔尔分神考虑下那束该死薄荷花被雨水侵蚀得如何,他不相信那些柔软枝叶能撑过,bao雨,巧妙圆形花球可能早已瘪下来。
“以为你在监狱里。”赫斯塔尔冷静地说,阿尔巴利诺确实应该在,在审前听证中法官驳回他取保候审请求,直到开庭之前,阿尔巴利诺都应该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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