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这样杀吗?”阿尔巴利诺这样问,他声音听上去竟然还挺好奇。
赫斯塔尔凝视着他,虹膜色彩看上去依然像是跳动不熄蓝色火焰,这目光如同把刀般似乎意图剥离开他血肉,阿尔巴利诺怀疑对方心里也同样转着这点念头。
“因为诚然,你杀死那些有犯罪前科人并不是因为你觉得你是个高于上帝审判官,你那样做只是在发泄你激情和愤怒,如同人逃离那些如同幽灵般纠缠阴影。”阿尔巴利诺吐字听上去又轻又含糊,“但你也不得不承认,和他们是不样,对吗?”
俯身下去时候,他能感觉到鲜血从嘴角滴下来,啪地声砸在对方眼睛下面。
“你没法想象你在别人眼里样子,钢琴师,”阿尔巴利诺嘶声说道,他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残忍压制之下奋力地挣扎着,他当然会,这就是这段关系本质。“——那种生机勃勃残忍,粗野疯狂。很好奇,想知道那做话你会作何反应,你噩梦还会在你身上重演吗?”
——而对方没有令他失望。
当然,那不够优雅,也不够精致。当他们站在艾略特·埃文斯地下室里,看着那个年轻人浸泡在血河里支离破碎尸体时刻——但是这才更接近维斯特兰钢琴师本真,那是被他包装在讽刺和展示精美纸张之下残忍真正面目,是他制造这些血腥凶杀本来目。
赏心悦目。
下秒,赫斯塔尔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这位律师在这些方面很不符合般人对他们这种职业印象,比如说,他动作真是矫捷得有些吓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血液里那些狂怒和肾上腺素混合起来杰作。
阿尔巴利诺摇晃着站起来,除开裂嘴唇和擦伤颧骨,他鼻子也在流血,鲜血把衬衫前襟染红片。几乎在他站起来同时赫斯塔尔就向他冲过去,他没太做好防御姿势——又或者是另有企图——总之,他立刻就被对方重重地撞在墙上,旁边柜子上有什东西被撞翻以至随着咣声巨响砸在地上。
这也算是住在荒郊野外好处之,要是在城市里闹出这样动静,邻居可能已经报警。
赫斯塔尔抓着他发尾往墙面上重重地撞几次,阿尔巴利诺没在数,那闷响真很吓人,但是速度也同样很快——虽然谋杀速度般也很快——直到鲜血从他发间向下滑,把头发浸透成缕缕。
阿尔巴利诺没法阻止自己沿着墙面往下滑,全靠赫斯塔尔紧紧地抓着他领口手。阿尔巴利诺抓紧赫斯塔尔手腕,他能感觉到鲜血沿着面颊滑下来温热触感,他眨掉睫毛上血,模糊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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