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维斯特兰那年二十四岁。”赫斯塔尔低声说。
“是。”阿尔巴利诺脸上笑容没有任何改变。
“礼拜日园丁从十年前开始在维斯特兰作案,今年你三十四。”赫斯塔尔继续说。
阿尔巴利诺眨眨眼,声音听上去非常轻快:“马上三十五,如果你是在算年龄话。”
但是赫斯塔尔显然并不是在算他年龄,对方只是注视着他,用目光描摹阿尔巴利诺鬓角和眉毛,就好像能从中看出什问题答案。但他们都知道不能,就算是最出色侧写师都尚未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搭在沙发靠背上,这个人肢体语言很放松地靠在那里。他讲述往事时候声音里其实没有真实怀念,像是在讲述和自己无关故事。
他简单地说:“溺水。”
“仍不能确定该系列案件受害者尸体被在固定日期展示在公共场所具体含义,但是本系列案件中大量受害人尸体被赋予溺死意向,或被展示在河流、湖泊周围,考虑与该犯罪人某些心理创伤有关。”
赫斯塔尔说:“明白。”
“不,”阿尔巴利诺小声回答,“你并不明白。”
——他当然并不明白。这是个犯罪心理学家们常年执着话题,意即,到底是什把个人变成杀人狂。要让赫斯塔尔扪心自问:要是他没有个酗酒父亲和早早把他抛在襁褓中离家出走母亲,他会变成现在他吗?如果没有肯塔基那个教堂,他会走向何处?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
他永远也不会得到
赫斯塔尔自己查到之后故事,因为阿尔巴利诺父亲确实是非常有名位外科医生,而且显然在维斯特兰上流社会很出名,医生毕竟是个值得尊敬职业。在那场“意外事故”之后不久,阿尔巴利诺父亲就不幸罹患抑郁症,然后在两年之内z.sha身亡。阿尔巴利诺很快变卖他们原来在市中心房子,在城市边缘买块地。
“新闻上说,你父亲去世时候你十九岁。”赫斯塔尔低声说。
阿尔巴利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就好像想要微笑:“是,你想问什呢?”
“你那个时候已经大学毕业,因为据说你在小学时期跳很多级。”赫斯塔尔复述着阿尔巴利诺履历,其中部分是他从奥尔加那听到,“接下来呢?”
“四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佩雷尔曼医学院课程,”阿尔巴利诺回答,他张开五指,然后慢悠悠地屈起四根,食指伸展着,嘴角依然嘬着个笑容,“年在欧洲旅行;然后回到维斯特兰,成为名病理医生——就跟所有法医履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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