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
“嘿!赫斯塔尔!”
等到他们终于经过另外好几个人分享经历、在会议主持人带领下分享好几本心理学读物、最后真手拉手背遍布尼尔祈祷文之后,这次互助会会议终于宣告结束。
赫斯塔尔真希望能要多快有多快地溜掉,但是显然是不可能,他刚出门就被阿尔巴利诺从后面赶上。
在这个时刻,他又感受到那种令手指刺痒欲望
这样时刻,赫斯塔尔往往感触复杂:因为既然他知道自己因何而恼怒,就开始格外地唾弃自己,唾弃自己依然脆弱,愚蠢地仍不能接受某些事实;唾弃自己无法控制怒火,这是人类大敌,尤其是在你还是个连环杀人犯时候——你总会因为无法控制自己怒火犯下些大错。
而那年轻人依然继续讲述,他声音苦痛却沉静,他正在说:“……但是觉得他又回来,最近几天出门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跟踪,甚至确信在地铁站附近看见他。总是试图安慰自己说,这是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产生幻觉,但是——”
这个年轻人显然经常来这个互助会,他对自己之前遭遇笔带过,但大部分人依然听得明白,肯定是因为他之前已经上台发言过好多次。
赫斯塔尔听会儿,很快提取出其中重点:大概意思应当是,这个年轻人曾经在这个城市另头寄宿学校上学,在读书期间被个生活老师跟踪且纠缠。
这个老师在某天晚上把比利叫出宿舍,之后袭击他,这部分被比利含糊其辞地带过去,但是赫斯塔尔根据只言片语推断当时比利大声喊叫引起其他校工主意,所以并没有被侵害——但是他身上那些咬痕状伤疤是不是那个老师留下,或者比利也没有在事情结束后某天意图自残,就难说。
赫斯塔尔其实觉得整件事都很明显。
无论如何,由于侵害并未实质发生,又或者在法庭辩护期间发生什比利没提到事情——赫斯塔尔作为个律师,已经能想出四五种不同方案——那个老师现在并不在狱中,他显然丢工作,也被法庭下达限制令,不准出现在比利周围。
现在这个年轻人正愁容满面地讲述着自己对被跟踪怀疑,他似乎更倾向于相信,自己已经神经紧张到精神错乱程度。他声音颤抖,不自觉地拉长尾音隐约里带有哭腔。
如果仔细打量这个面色憔悴孩子,可能可以推断出为什那个犯罪分子会选择他:他虽然有些过于瘦小,但是实际上面孔很漂亮,那是种古典画作中矫健少年式、精致漂亮,还有双湖水似蓝色眼睛。
“爱你胜过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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