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点钟——木屋顶灯已经灭,但是屋子离他最远那个角落亮着两三盏落地台灯,金属灯罩被烤得发烫,光芒就如同舞台追光灯般把阿尔巴利诺拢在房屋角落之中。
阿尔巴利诺坐姿简直没有什变化,他身边散落着大堆骨头,半截残躯,被几块破布擦过遍、但是抹也抹不干净血液,墙角还有另外片塑料布,塑料布上铺满夏普剩下莫可名状部分:估计是肉和内脏。它们堆成堆,看上去特别像是个诡异阿兹克特祭坛。
空气中血腥味浓到令人怀疑这地方是个生机勃勃屠宰场,赫斯塔尔反省两秒钟,自己到底是怎在味道浓重到这个程度、屋子里还有个拿刀连环杀人狂情况下睡着。般来说,他会把这归咎于这几天为准备庭审而开那些夜车,但是他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个好理由。
赫斯塔尔凝视阿尔巴利诺背影会儿,然后对方不知道怎就忽然知道他已经醒,虽然赫斯塔尔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阿尔巴利诺忽然开口说道:“嘲笑——在空气中尝到嘲笑味道,你想要说什?”
赫斯塔尔本人没法在空气里尝到除血腥味以外任何味道,他想想,问:“你永远这样行事吗?毫无计划、想到什就干什是吗?”
“你把什算作是毫无计划?看见你身边那张桌子没有,那上面有个本子,里面是有工作草图。”阿尔巴利诺头也不抬地问道,他手里拿着铁丝和钳子,正把些骨头穿在起。以赫斯塔尔对人体解,他其实有些看不出那些骨头之中哪块和哪块应该是连在起。
赫斯塔尔扫眼那张摇摇晃晃桌子,他很肯定那张桌子四条腿根本不样长。本子就放在桌上,而赫斯塔尔认为阿尔巴利诺刚才话应该是同意他动这东西意思,于是就把本子拿过来、放在膝上。
他能看见本子皮革封面上蹭着几道干涸血痕,他能很轻易地想象出阿尔巴利诺带着乳胶手套、手套上还血淋淋时候就在纸页上写写画画样子。
“随心所欲。”赫斯塔尔在这个词上加个谴责重音,“即便杀死夏普只是个意外,但是把他们布置成礼拜日园丁作品完全是你时兴起。而且,你既不愿拖到再下个周日,也不愿意在不在时刻就开工,这就导致你现在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做完这切。结果,显然你就不得不抛弃你所有正常生理需求来干这件事——所以说是,说确实是‘毫无计划’。”
阿尔巴利诺把团不知道是什、血淋淋东西扔在塑料布上内脏堆上面,他毫不介意地把落在前额发丝往后顺顺,虽然赫斯塔尔看不见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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