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这少年视线往前看,更加惊讶:“那不是谢道友和桃子吗?”
远远望去,少女昂着脑袋,踮起脚,努力拍下青年肩膀。
青年愣下,旋即又“噗”地笑开,笑得眉眼弯弯,乐不可支。
目睹这幕,常清静忽道:“想到还有东西落在花厅,去拿。”
谢溅雪有些始料未及,愣半晌,旋即这才漾起抹笑意,“桃桃,多谢你。”
“说实话,倒是很羡慕李道友,他虽不善言辞,性子冷淡。”
“但想说什话便说,想做什便做,从不顾忌旁人脸色,直白得坦荡。”
“却不像这般虚伪,”谢溅雪自嘲般地笑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自小体弱,幼时没多少人愿意同玩,为能和大家块儿玩,便养成这副没脾气性子。怕与人置气,怕人嫌弃。”
冷不防听到这耳朵悲伤往事,桃桃神情复杂地踮起脚,拍拍对方肩膀。
照孟狄看来,这位李同学着实有点儿孤僻到不合群,他有必要肩负起照顾新同学责任。
“就算你真怀疑谢道友,你也不能就这大喇喇地说出来啊。”孟狄脸恨铁不成钢。
少年神情淡淡,低声动动唇,道声谢,便起身走出去,也不知道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孟狄怔,忙不迭地追上去:“诶李道友!!你有在听说话吗?”
“知晓,”谢溅雪唇角半弯,“李道友毕竟也是好心。”
跷,稍后会将此事移交给修真界罚罪司。”
听到这话,主簿脸色才稍微好看点儿。
“知道,多谢仙长宽慰。”
等主簿抱着案卷行色匆匆地离开后,桃桃与谢溅雪则站在主簿衙阶前,并肩看着主簿衙前老槐树。
老槐浓荫如盖,如幢竖盖张。
“呃……你也可以,相信自己?加油?”
……
“李道友——”
孟狄刚追出去,李寒宵便停住脚步。
“李道友你怎?”孟狄皱皱眉,纳闷地看这少年眼。
“此事嫌疑毕竟最大,倒也怕你们为起争执。”
“相信你。”宁桃忽然道。
“嗯?”谢溅雪微讶。
桃桃鼓起勇气,抬起脸:“相信你,人定不是你杀。”
少女眉眼很认真,她看着人时,总是这样。此时站在老槐树阴翳下,更显得褐色瞳孔黝黑幽深。
阶下水绕石阶,有瀯瀯之声。
桃桃犹豫半晌,开口道:“谢道友,今天,李同学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
此时,李寒宵与孟狄尚留在花厅。
准确地说是,常清静被孟狄单方面地留在花厅内。
“诶,说你这样可不行啊!李道友。”孟狄神情严肃道,“你这样冷淡,是交不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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