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漫不经心,听者却觉得意味深长。
老师似乎还很正经介绍下,说这是个老同学女儿。他眼神陈迦南至今都记
陈迦南斜眼:“小心陈荟莲说你。”
“再怎也是她老娘。”外婆翘起二郎腿,懒懒往椅子上靠,“还要大义灭亲不成?”
陈迦南笑笑:“妈犟起来够咱俩喝壶。”
闻言外婆扑哧声笑,随即又叹起气来。这声叹息陈迦南知道那里头有什,倒不如说是她们母女度劫。
“你妈现在还是会个人发呆。”外婆说,“问什也不讲。”
“你看看今晚那桌子上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陈迦南声音很平淡,“万惹上就不好走知道吗。”
毛毛歪头看她,陈迦南笑问怎。
“你今晚……”毛毛顿下道,“和平时不大样。”
陈迦南只是笑笑,将窗子摇下来些。
“不过运气还不错。”毛毛嘿嘿笑,“总能逢凶化吉。”
陈迦南在弄堂口拦辆车。
车子开出有会儿,毛毛翻个身眨巴着双大眼睛看她。陈迦南腾出手摸摸毛毛额头,顺着头发捋,嘴里哄着:“继续睡啊。”
毛毛扯出抹笑:“早醒。”
这话差点让她把刚才酒吐出来,吃惊偏过头:“你没醉啊?”
“就那点酒还不够塞牙缝。”毛毛说,“真醉怎跑。”
陈迦南小口喝着茶,只觉苦涩。
“半年前见过老师。”她说,“也是老样子。”
那时是个北京初夏,她从朋友那儿搞到张票去听音乐会。好大个场子她坐在最角落里,音乐会开始几分钟后从幕后进来几个人坐在最前面中间位置。
老师带着礼帽,身边是沈适。
现在都记得当年在老师家里练琴时候,他拎着东西走进门,目光从她身上飘过去,饶有兴味撂着话说,呦,姑父,您有客人?
风从窗子溜进来吹进她脖子里,陈迦南没忍住咳嗽几下。刚才猛灌那杯酒后劲太大,现在她已经有五六分醉意。
毛毛问:“想什呢?”
“在想……”陈迦南说,“运气总有用完那天。”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陈母早就准备两床被子。毛毛抱着她睡衣去洗澡,陈迦南坐在院子里躺椅上发呆,外婆倒杯茶给她解酒。
“这酒闻着挺不错。”外婆在她身边坐下,“回头你也给弄瓶来。”
陈迦南:“以后别这样。”
毛毛撇撇嘴,拉着她胳膊将头枕在她肩上。
“那块地批不下来就得走人。”毛毛说,“爱情没饭碗总得守住吧。”
陈迦南叹口气:“那些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
毛毛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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