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遗传学相关实验时候不小心弄错数据,当时也没多检查就发给柏知远。后来晚饭都没吃成就被叫去办公室,看到那张脸铁青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这是你做?”柏知远将电脑面向她。
难道是鬼?陈迦南心底翻白眼。
“这样数据如果用在科研上,你知道会造成什后果吗?”柏知远严厉起来点面子都不给,“前程还要不要?”
有这严重?陈迦南闭闭眼。
周然笑:“随便考个研?”
“现在是有点后悔。”陈迦南歪头像在思索,“研究生日子也不怎好。”
“有多不好?”
“你想象不到。”陈迦南募地笑,“简直就是活受罪。”
周然这回是哈哈大笑,打着方向盘手摸摸鼻子又笑。路上谈笑起来时间过得就挺快,堵车成聊天最好理由。
周然到H大时候,陈迦南还在实验室。
她走出教学楼就看见周然站在路边树下,笑着看她特别安静不着急样子。那瞬间她有种恍惚,忽觉时间流逝。
“怎这快?”她走近。
“赴你约怎能慢。”周然弯腰拎过她手里包,“想吃什?”
陈迦南犹豫:“这样子怎跟你去呀。”
“早说过你不适合做学术。”柏知远吸口气,又遍问她,“你读研初衷是什?”
记得当年她还劝过周逸要挑自己热爱路去走,她自己却装再装。为什来这读研,只是刚好迷方向有条路摆这就走过来。
“这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不课题先别做。”柏知远说,“回去吧。”
陈迦南没
男女之间暧昧起来好像都要走下正常流程,约饭看电影逛街之类总得过遍。陈迦南也并不反感周然对她好,只是至今没有进步意思。
周然似乎也不着急,这些话题也不会问她,是真正先从朋友做起那种,经常会在下午过来接她出去吃饭,看个最新上映电影,来二去竟已经过去个多月有余。
那年北京春天来得早,大地回暖。
柏知远安排新课题给陈迦南,她天忙披头散发人仰马翻。每天都有任务要完成,还要按时发到柏知远邮箱。
实验总有出错时候,那天也是真倒霉。
她只穿简单白色羽绒服,牛仔裤下摆收进低腰雪地靴里。周然看着她像看个小女孩,眼睛里都是温柔光。
“底子好怎穿都漂亮。”周然笑。
陈迦南忍不住偏头笑,跟在周然后头上车。西郊下午有点堵,他们在高速公路上多待半个小时。
周然问她学业:“本科学就是生物吗?”
“高考瞎选。”陈迦南说,“后来觉得蛮有意思随便考个研堕落几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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