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是在北京吗。”她说,“什时候回来发展?”
“毕竟都要三十,想着还是离家近点好。”周然道,“就辞职回香江。”
今儿这出够陈迦南消化天。
路上她瞪毛毛几十眼,没想到这
那个夜晚多少是有些悲伤在,她关机睡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直接打车去机场,坐上回萍阳飞机。
毛毛早就等候在机场外,看见她出来直挥手。
“看见这开心?”陈迦南说,“不会是做什对不起事儿吧。”
毛毛嘿嘿笑:“是有个事要和你说下。”
陈迦南站定,眼神示意快讲。
“你也别让失望。”柏知远说,“钢琴这行要坚持下去没那容易,你需要随时准备好扒筋剔骨勇气。”
空气静下来,只有远方车鸣。
“也要承认失败。”柏知远说,“别太执着。”
陈迦南歪头问:“这说不矛盾吗?”
“看来你是没用心记说过话。”柏知远用手背拍下她脑门,轻道,“不长记性。”
陈迦南耷拉下肩膀来。
“有什问题你还可以随时问。”柏知远道。
今晚柏知远不像老师,倒像是个很老朋友。陈迦南时间很难想象他突然离开之后,没有人再会对她说这些话时候样子。
像失去什,心里空落落。
“以后还回北京吗?”她后来问。
“咱边走边说。”毛毛接过她行李,“他在外头还等着呢。”
陈迦南瞬间睁大眼:“他?”
“你们认识。”
直到看见马路上靠在车外等候周然,陈迦南惊讶都“啊”不出声,她指指毛毛,又指指面前这个笑不太好意思男人。
“你不要怪啊。”毛毛说,“是他去你家看外婆和刚好碰上,随手凑桌麻将玩熟,后面工作上又打几回交道……”
陈迦南问:“什?”
柏知远并没有说原来给她讲那句,他偏头看眼湖面和远方灯火,平静吸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来,换个说法道:
“天大地大你最大。”
后来夜深,柏知远送她回学校。陈迦南想这会不会是最后次见到他,以至于分别时候她不争气掉滴泪。
她不擅长离别,转身就走。
柏知远说:“不知道。”
看见她低下头沮丧样子,柏知远笑道:“本来不想这快跟你说,可你这几天就要离开北京,再不说怕没机会道别。”
“怪不得你催交论文。”她低下声来。
“这两年你没少头疼。”或许是气氛太过低迷,柏知远开玩笑道,“研刚开学那会儿天天被骂没忘吧?”
陈迦南扑哧声笑出来,鼻子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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