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不谈恋爱,也永远不会有可能。”温南后退半步,语气漫漫不知说给谁听:
唉,不应该啊。
回到寝室,卫生间传来淅沥水声。
“南仔?”冉宇桐敲敲门:“洗澡呢?方便进去洗个手不?”
门应声而开,温南肿着眼睛从里头出来。
好个伤心欲绝小核桃。
“啧,先开个玩笑,缓和下氛围,你原先不是最会讨人家欢心吗,拿出您千层套路啊。”
周煜干着急道:“不然可不是稀碎吗,你不开口,他跑得快,你俩就这生生地,错过呀。”
“试过。”裴书言摸着口袋里新买鱼食,“可他还是,很不喜欢。”
两人相对无言,继而只听裴书言说道:“桐桐恨。”
这个字眼像是死结,牢牢地拴在曾经与如今中间。这是用手解不开,得用火去烤,用水去化,烧净泪痕,溶透冰封。
宇桐耳朵里时,邱念云身影已经不见。
1v2,不行,快跑。
冉宇桐脚下跟抹油似,溜烟地逃出门外,留下串风铃余音绕梁,绕得裴书言面色铁青。
“唉,稀碎,真是稀碎啊。”望着冉宇桐消失方向,周煜不禁长叹:“是直都这碎吗?还是最近你没表现好,碾得更碎?”
裴书言沉着脸,许久没有答话。
冉宇桐急忙把搂住人,轻拍着温南后背道:“哎呦哎呦,是哪个混蛋欺负们南仔?”
温南在他肩上伏会儿,声音闷闷道:“冉儿,其实已经想通。”
冉宇桐轻嗯声,等待他接下来话。
“他是直男,交个女朋友。”
“啊,那是挺——”
“行吧。”周煜也没辙,“这时候就体现出好兄弟重要性,INTOXICATION,咱们喝个去?”
走进学校大门,冉宇桐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
他承认,刚才行为纯粹是为报复裴书言中午挑逗,可那本质是裴书言给台阶,顺着下来就得。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面对裴书言时,身体每个细跑仿佛都在叫嚣着不甘,他想要被重视,想要得到裴书言更多退让。
所以故意来这出,无非是想看裴书言情绪为自己起伏罢。
“你这战况比想得还要惨烈啊。”周煜不解地问:“还是什都没说?”
门外路过群刚放学初中生,他们正穿着夏季校服追逐打闹,这个年纪无需多少忌讳,有话都可以直说。
“没。”裴书言言简意赅道:“没机会。”
“大哥,您二位不是个办公室吗?上班时间8小时还不够?您跟说没机会?”
“桐桐在躲。”英气双目流出丝微不可查黯淡,裴书言缓声道:“他这样抗拒,不想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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