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对面忽然传来句老套开场白,中断冉宇桐郁郁寡欢。
“个人啊?”
余光扫见个搽油抹粉男人侧脸,冉宇桐换个面,继续趴着。
“不是。”他随口应付,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现在是个人吧?”男人不依不饶,向前倾着上半身说道:“帅哥怎独自喝闷酒?不得找个伴儿陪陪?”
冉宇桐知道温南酒量好,桌上这排喝光估计也只能到个微醺。但今天需要借酒消愁不是自己,要想让好朋友彻底开心,他作为陪同者,必须得是清醒。
温南喝得挺急,不会儿大半边酒杯就被扫而空。可惜这人是真难醉,高度数酒混着喝,神色竟依旧如此清明。
“想去卫生间,你去不?”温南凑过来问。
“还没啥感觉。”冉宇桐这才想起来那杯冷落已久莫吉托,沿着杯沿嘬小口:“你去吧,留这儿给你看杯子。”
温南走后,冉宇桐更加心不在焉,他双手伏在桌面,脑袋歪,枕进左侧臂弯。
INTOXICATION,A市全城最纸醉金迷酒吧。
即便是散台,低消金额也能让普通民众望而却步,又因地处时尚中心,来多是不怎笔直年轻帅哥。
概括来说,这是家有钱人gaybar。
冉宇桐头回来gaybar,感觉和普通酒吧没什不同。有钱人也是人,也得释放压力,他们平日穿惯燕尾服,在为数不多可以穿T恤场合,更需要挥汗如雨。
服务生端来杯BlackRussian,冉宇桐盯着面前黑乎乎不明液体,突然意识到,温南点酒,已经要把色谱集齐。
冉宇桐被他油得够呛,止住反胃道:“不喝酒,您请回吧。”
直接拒绝已经表达得足够明显,般人到这儿也就明白,肯定没戏。但来人却蹬
这个年纪自己,本应是个成熟大人,怎说话做事,还是那幼稚啊?
后悔和裴书言闹,他以前总说乖,说不定就是因为喜欢乖。
现在不听话,跟他顶嘴,来回作他,他肯定不会再喜欢。
唉,或许他早就不喜欢吧。
闪动手机屏幕照映在冉宇桐瞳仁里,变成跳跃着白色光斑,忽明忽明像是薄雾夜晚星,出卖他跌宕起伏心情。
“你想试试哪个?”温南大方道:“你先挑。”
冉宇桐小心挪动着最把边鸡尾酒杯,将桌面上唯杯酒精度数低于10%莫吉托放到自己面前。
“没啦?”温南怂恿地眨眨眼:“不整个不醉不归?”
冉宇桐拿过纸巾盒,当作手机横放支架,指尖四处戳着屏幕,打开游戏直播。
“你负责醉,负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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