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裴书言也没有睡,并且对方同样然自己失眠。
可能是跌宕情绪已然突破边界,即便现下正在缓缓收拢,正常身体机却尚未立即跟上趟儿。
“房间是你自己装修吗?”
明明什也看不清,冉宇桐却还是环顾这屋冷色,蛮横跋扈地说:“为什不用明黄色?或者婴儿蓝?就像你原来房间那样。”
这个原来可以指四年前,也可以指覆盖裴书言整个青少年时代T城童话小镇。
拒绝之后,他却也没把人家东西物归原位。裴书言接着洗被截断剩下半澡,冉宇桐背靠洗手池,不断把玩那瓶香水,怎看都不像是毫无兴趣。
“为什不要?”
裴书言穿好睡衣,手扶着人腰,手托起人屁股,将对方从高台上抱下来。
抓住当下与他贴近空档,冉宇桐冷不防拔开手中瓶盖,对着裴书言前胸胡乱按几下喷头。
浓烈气息瞬间将所有嗅觉冲破。葡萄树下馥郁果香,大学校园里木质桌床,还有或瓢泼或细郁每次雨落,最终不都是重回泥土,归于故乡。
“你平日里喷香水是哪个?”
吹干头发后,冉宇桐站在浴室半身镜前,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洗漱台瓶瓶罐罐。
裴书言还在玻璃隔间里洗澡,听闻冉宇桐唤他,滴答着路水珠走出来。
“般上班喷这瓶。”
他周身蒸腾着潮湿又温暖热气,捡出最外侧黑盖方瓶,里头晃着半浅麦色液体。
大概是因为裴书言自小不爱说话,谢榕直对儿子孤言寡语倍感担心。
起初以为他性格阴郁,儿子上小学那年,谢榕便声不吭地将他房间打造成海浪沙滩度假风,试图让熠熠阳光潜移默化他孤僻本性。
可惜后来切照旧如常,不过倒是意外吸引来隔壁可爱小邻
冉宇桐贪婪地吸几口气,化在裴书言怀里,安心地泄力。
与此同时,裴书言恍然看到个坚韧男孩牵起自己手,勇敢地向过往走去,当初支离破碎少年身影,交由长大两人起拼合。
枚轻吻落在冉宇桐后颈。
裴书言什都明白。
床榻柔软并未能加深浅薄困意,冉宇桐仰面望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清醒地发呆。
冉宇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这样猝然地立在自己身侧,随之才后知后觉他赤身裸体什都没穿,末又无谓地坦荡起来,也不是头回见,跟他还有什好遮瞒。
“喜欢?”裴书言简单直白,将香水塞到对方手里:“送你。”
冉宇桐发现,其实在诸多细节上,裴书言始终保持着幼时待他习惯。
比如不能问,问就要给。
他摇摇头,声调轻微地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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