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宇桐刚想问他怎弄
尤其是两人现在身上还散发着同样味道,氛围都烘托到这儿,无奈环境受限,给谁谁能高兴得起来。
“那个……关灯。”
裴书言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说:“免得你会儿又不好意思。”
“什啊?”冉宇桐告诫自己来日方长,却还是跟朵被烤化棉花糖样,藏不住点点滴落沮丧。
“直接睡?”裴书言在他腰上暧昧地捏几把:“没打算直接睡呢……”
裴书言关掉吹风机,将侧脸凑到对方唇边。
“……不是怕感冒,就是要睡觉。”
他捕捉到句冉宇桐话里尾音,登时明白。
先前洗澡那会儿,他想着反正自己身上也湿,干脆脱下衣服和冉宇桐块儿冲冲。
结果这冲不要紧,年轻人情旺爱盛,差点在浴室里擦枪走火。裴书言凭借着超乎常人理智,硬给生生压下。
样拒绝有回旋余地,什样拒绝是绝对容不得商量。
他低下头,无奈地小声挣扎:“那还不好意思呢……”
“跟还不好意思?”
“毕竟这才是们在起第三天,你不觉得有点儿太快吗?”
裴书言被他这通诡辩唬得停顿几秒,片刻后才缕清思路道:“可这同时也是们认识第八千六百七十四天,洗澡都不行,你不觉得有点儿太伤兄弟情吗?”
冉宇桐跟过电似个激灵,眼睛倏然瞪大圈。
“刚才在浴室你不……现在怎弄啊?”
裴书言无声笑笑,右手探进对方睡裤,沿着肌肤莹润胯骨,流连摩挲。
冉宇桐按下裴书言手,意志不太坚定道:“要还是去浴室,弄在这儿没法收拾——”
“不弄在床上不就行。”
当时他说辞和现在如出辙。
“别在这儿,会感冒。”
“早点儿洗完早睡觉。”
本来冉宇桐那会儿就挺扫兴,但不管怎说,还是能理解对方。
可要他双耳在短短十分钟内接受两遍这不中听话,纵然冉宇桐也知道不怪裴书言,感性上却还是不愿跟他装。
他刻意将兄弟情三字咬得很重,冉宇桐果然机警地抬眼,略带审视地问他什意思。
“让你脸皮别那薄意思。”裴书言将人拉进怀中,怜爱地吻吻他鬓角:“于爱人,于亲人,你都无需和害羞。”
被热水浇沐过身体乏困松散,冉宇桐懒懒地在床上瘫成个“大”字,又被裴书言拽起来,不情不愿地吹起头发。
“要真把你弄感冒,怎和云姨冉叔交代?”裴书言听见他暗戳戳地吐槽,笑着轻声哄道:“马上就好啦,很快就能睡觉。”
冉宇桐明显不快却不减反增,没听清他接着嘟囔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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