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个鬼
步，膝盖不想要
？”
林述文站在原地，
动不动，又闷又倔。
贺淳叹气，瞪他。被恶狠狠凶道林述文不痛不痒地悠然回望，朝他弯起桃花眼，荡起笑意。
两人僵持会儿，贺淳脸和耳朵突然起红起来，他偏过头避开林述文视线，粗声粗气色厉内荏道，
校门外侧，檐壁支出小块狭窄干燥下。
林述文穿着宽松白衬衣，纽扣随意地解开两颗，白皙皮肤被衬托得更加干净通透，柔软黑发沾上湿意。他环抱着双膝蹲在地上，清瘦背脊勾勒出单薄又迷人弧度，骨节分明手指上沾着水珠。
林述文仰头，朝浑身湿漉漉贺淳笑，“在想些什
？脸色那臭。”
贺淳抿唇，走向他，“等多久？”
“好久。”
贺淳很平静，这结果在意料之中。
贺淳生长家庭环境让他从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对事对人始终保持着理性和克制。对于想得到东西，贺淳愿意付出相应合理代价，若是超出预期承受范围，他也有干净利落及时止损果断。
脚步滞，伫立在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偏僻校门前。
对于林述文……他还没有考虑清楚。贺淳垂下视线，水珠从睫毛落下。
大概率，是不值得。
材料都有用。”
贺淳应下，跟在老教授身后离开，顺手关掉教室灯和门。
老教授下楼梯慢慢悠悠，偶尔闲聊两句。贺淳跟在他身后，步掰碎成三步走。等踏出教学楼，跟教授道别后，天空已经下起雾蒙蒙小雨。
贺淳掏出手机看眼，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错开放学高峰期，学生们都涌到学校后门小吃街去，路上空空荡荡。
贺淳哼声，身后无形尾巴却摇起来，“回家。”
林述文幽幽道：“站不起来，膝盖好痛。”
贺淳握住他手腕，触感冰凉，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林述文踉跄两步，身体撞在对方强健手臂上。贺淳低头看眼林述文微微颤抖双腿，暗悔自己大意，这人昨晚回来膝盖肿得不行，今天出来折腾圈，估计更严重。
贺淳拧眉，“
们打车回去。”
林述文摇头，“散步回去。”
“你迟到。”！
语调慵懒尾音微扬抱怨声让贺淳惊。脚下驻，踏入积水，溅起水花。
他回身看，没人。
“低头，傻大个。”
贺淳：“……”
接近目地，远远地看见不起眼学校北侧门。狂奔脚步放慢下来，雨水濡湿头发，贺淳在喘息中沉下目光。
林述文不在。
滴滴答答雨声渐小。
这是场来去都迅速雨。
漆黑发梢不断滚落水珠，没入鬓角，沿着坚毅侧颜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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