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淳这次没惯他，说，“你活该。”
“……唔。”
林述文用力吸
下鼻子，没忍住，眼泪滚出来滴。
又怂又可怜。
林述文垂下头，轻轻吸下鼻子。
……
“你在哪？”
“学校门口。”
“北三门？”
忽地，手机震，呼叫接通。
林述文屏息，把手机摁在耳边。
贺淳电话
背景音总是热热闹闹，这次听上去，像是室友在打游戏。
电话两端都在沉默。
林述文喉结滚
滚，先开口，“贺淳。”
事，得让他赶紧回去。
“等个小时都不来？”保安粗声粗气说，“亲弟弟？那
不懂事？”
“唔。”
“那也不能让人等那久啊。”
林述文清清嗓子，说，“不是，
还没联系他呢。”
“唔。”
“林述文，你在哭吗？”
“还没有，忍住……又快忍不住。”
贺淳在电话那头叹气，冷硬声线柔和下来，“别哭，等，十分钟。”
“你快点。”林述文声音在抖，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娇，“校门口保安总赶想走。”
“嗯。”
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盯脚尖，低声说，“回家？”
电话那头回以沉默。
“贺淳，来接你回家。”林述文手指用力握紧手机，骨节发白，“……你还回来吗？”
贺淳缄默不言。
保安：“……”
“前几天惹他生气，不敢打电话给他，正在做心里建设。”
保安眯着眼睛打量他，半信半疑，态度又强硬起来，“告诉你，你就站在监控器底下，盯着呢。”说完回到值班亭，环抱双臂盯住显示器。
林述文抬头朝监控器露出抹无奈微笑。拿出手机晃晃，示意这就联系自家‘弟弟’。
摁下电话号码时，林述文才发现手指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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