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没有。”
霍撇嘴,“你活该!”
苏昱:“妈事情,你传出去?”
前秒还猖狂得很霍远宁,后秒就委屈上,“没有!你居然这想?”眼睛红,扭头,跑。
苏昱:“……”
苏昱再打过去,关机。
苏昱放下手机,继续清理脏兮兮地板。
在苏昱看来,霍远宁是个反复无常人。永远猜不透他心底真实想法。
从小到大都是。
小时候,霍远宁天天跟在他背后屁颠屁颠地喊昱昱哥,陪玩。苏昱主动敲门去找霍远宁,对方却只打开条门缝,从里面露出双警戒眼睛,说,你快走,朋友们都在呢,他们不喜欢你。
浴室里雾气腾腾,鲜红鼻血异常刺目。霍远宁笨重跑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沉闷关门声响起,苏昱僵硬肩膀才微微挪挪。
霍远宁又哭。
上次哭还是在电话里,听声音是喝醉,念念叨叨抱怨个没完,从各个角度深度剖析讨厌自己原因,足足说半个小时。结果霍远宁挂断电话前,最后句话是:其实不讨厌你呜呜呜呜。
苏昱:“……”
永远想不明白霍远宁在想什。想不明白,也就不想。
再长大些,霍远宁开启永无止境较劲之路。苏昱做什,他都要做。从高中到大学到研究生,甚至参加工作,霍远宁阴魂不散。
说霍远宁拿苏昱当榜样吧,但又
放学做作业,霍远来他家,挤在张小桌子上起写。遇到不会题,苏昱教他,霍远宁脸崇拜星星眼说昱昱哥你好厉害。可转头回家,门都还没关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爸妈说,苏昱成绩不过如此,有什不起。
到初中,中二叛逆期,不知怎学校里到处在传苏昱是小三儿子。苏昱那时候没长个,打架打不赢,经常被摁在地上揍。霍远宁也在其中行列,倒是没动手揍他,就是站在边眼巴巴地瞪,风马牛不相及地骂骂咧咧……苏昱你女朋友可真丑!要找个比她漂亮万倍!
什女朋友?苏昱被打习惯,竟还有闲暇分神思考霍远宁话。想半天,只想到最近有个同级女生在追他,很主动,天天放学跟在他身后,甩都甩不开。
打完,人散,苏昱从地上爬起来,拍到衣服上灰尘和书包上脚印,抬头,发现霍远宁还在远远地看自己。
霍:“没打残吧?”
苏昱半跪在地上清理鼻血,顺着痕迹路延伸到客厅。霍远宁跑得太慌乱,前脚接后脚地踩在血滴上,摩擦出串模模糊糊血线,弄得家里像案发现场。
流那多血,他没问题吧?
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过会儿,霍远宁回条短信。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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