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啊……”江翊口气佯装疑惑，在收回手
瞬间轻轻拨弄着都恩雨耳廓，“那就是心疼
？”
江翊料想对方还是装听不见，可不曾想都恩雨却突然抬起眼睛，鼻腔里混沌地发出
声嗯，他点头，用几不可闻地气音道，“心疼你。”
可就那眨眼功夫江翊便发现他红透鼻尖，心里猜想落实，江翊不由分说又要扯他口罩。
都恩雨又躲，江翊近乎霸道地拉着他手，强迫把人领到自己面前，有点发凶地说，“过来。”
都恩雨躲不掉，任由对方摘掉他口罩，江翊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弄疼都恩雨耳朵。
原来不只鬓角是湿，睫毛、脸颊都有未干水珠，原来也不只鼻尖发红，眼尾抹颜色好像窗外落霞，分不清哪个更艳，但分得清哪个是为江翊独留日落。
“都恩雨。”江翊第次叫他名字，“怎
？”
走？也很心碎啊。”
“你……”
“高主任”，旁江女士发话，“两个孩子估计都吓得不清，您有什事儿要不往后再说，现在先让孩子休息休息。”
“……”高主任许久没有发话，过会儿才出声，虽然依旧严肃低沉，但总比刚才和缓些，“恩雨照顾好江翊。”
高主任带着票人马离开，江女士也跟着出门，关门时给江翊递个眼神，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语气轻几尽温柔，都恩雨从来没有听江翊用这个口吻说过话，他握着江翊手却越发用力，担心自己情绪二次崩溃。
“刚才吓到？”江翊发现都恩雨紧绷，安抚地揉着对方指头，另只手从身边抽张纸巾，帮他揩去鬓间潮湿。
都恩雨不出声，江翊就当不是，纸巾继续流走到睫毛，江翊让他闭眼睛。
“那是挨骂？”
都恩雨还是沉默，面部柔软触感像是洁白纱布，正在寸寸遮盖情绪伤口。
“刚才护士长送来苹果，说是替小姑娘送，点名要送给’都大夫’”，江翊朝茶几上片红艳艳努努嘴，轻声问着，“你吃不吃。”
都恩雨摇头，江翊掌心很热，从进门以后就包裹着自己指头，他不敢抬头，那份热顺着皮肤流进静脉，生生把他心烫出个窟窿。
江翊同时也觉得都恩雨手凉得惊人，而且还有未散潮气，对方口罩几乎拉到眼睫，鬓角额头好像也湿湿。
江翊心里猜出几分，都恩雨从进门开始就直低着头，现在更是快把下巴杵到脖子上。
他向前倾，伸手去拽都恩雨脸上口罩，都恩雨时没反应过来，被对方拉下来点才向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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