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泽宁走向安检背影,沈寻觉得鼻间泛酸。他明明没有回头,却像洞悉切,拨通她电话:
“寻寻,不要难过,”他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却又清晰温柔,“最坏事情都已发生过,没有什值得你再轻易掉眼泪。至少,不愿意成为你哭原因。如果那是你选择,尊重你。但如果你受伤,不要逞强,回来。”
回去?回到哪里?是,许泽宁直是她安全区。从蹒跚学步到青春少女,他直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走过很多个春夏秋冬。或许,他始终未变,变是她,但有些变化,根本不是她所能预见和控制。所以,他不懂,她回不去,怎样都已经回不去。
走出航站楼,夕阳微沉。沈寻正在发呆,有人轻轻拍拍她肩:“等车吗?”
沈
就是喜欢啊,说不出喜欢,越来越喜欢。虽然那个人嘴巴毒、性子冷、脾气硬。
“他不适合你。这样人,身上背负东西太多,做事也危险,他势必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顾及你,你会受很多委屈。”许泽宁毫不留情地说出他判断,“况且,对你喜欢,他也未必会回应。”
“他只是需要些时间。”被刺中,沈寻忍不住反击。
“些时间?些是多久?个月,还是三年五年?”许泽宁嘲讽笑,“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可以等。”沈寻平静地答。
躲到离开,”许泽宁瞅着对面沈寻,“怎看起来情绪不佳,难不成是舍不得?”
“你说是就是。”沈寻轻声开口。
“接下来要去欧洲,在那边至少待三个月,所以可能没法再来看你,”他给她添些柠檬水,“等回来时候,你可不可以告诉你答案?”
“什答案?”沈寻捧着杯子,目光闪躲。
“上次就已经问过你,”他盯着她,“和在起,嫁给。”
“等?”许泽宁盯着她,抓着餐巾手紧又紧,缓缓出声,“寻寻,等你十五年,又等到什?”
“不过是……”他脸色苍白,冷冷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她,“不过是不够爱罢。”
——不过是不够爱。
许泽宁已经飞回北京,但他留下这句话却像根刺扎在沈寻心里。
像场赌局,亮出底牌那刻,却是两败俱伤。
沈寻喝口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没有说话。
气泡不断地从底下逃逸、上浮,就像她心,藏着些东西,蠢蠢欲动。
“有喜欢人。”终于,她抬眼,揭开谜底。说出口那霎,她自己也觉得松口气。
“那位程队?”许泽宁表情沉下来,“你才认识他多久?你解他多少?”
“这和时间没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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