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护着你杀出重围，如今金盆洗手
兄弟在哪里，没有人比家父更清楚。”
“你可要杀
试试？”卫檀生笑道，“用你几个兄弟命换
人，是笔不错买卖。”
鲁深盯着他看会儿，笑起来，“在这儿杀你，卫宗林恐怕还以为你已经到怀州。等你老子察觉不对时候，中间这段日子足够安置弟
从鲁深口中会提到她姓名，惜翠不自觉地看向卫檀生反应。
卫檀生平静地道，“杀。”
得到这个回答，鲁深似乎并不意外。
鲁深：“来替老六报仇，你不害怕？”
“若是寻常山匪，或许还忌惮些。”卫檀生道，“既然是你，就没什
可怕。”
有瓢儿山上经验，惜翠当然不会以为鲁深会怜香惜玉。
就如同卫檀生所言，落在他们手上，她没什好下场。
“生得不错，”鲁深淡淡地下个评语，“只是看着病恹恹点儿，也不知是个什滋味。究竟是个什滋味，等你死，尝过也就知道。”
这种话下三滥低损些，但他是悍匪，不讲求什仁义道德。
鲁深兴趣显然不在她身上，三两句之后，就将话引入正题。
意。
在他如同丧家之犬，四处流离之时，也正是靠着这笑脸左右逢源，才慢慢地，步步地爬起来。
他不怒吼，也不去质问。
他不着急报仇，他向来都很有耐性，毕竟人都在眼前，跑也不跑不掉。
鲁深笑，扯动脸上刀疤，亲切而狰狞。
鲁深心平气和地问，“怎说？”
卫檀生道，“当年找不到你尸体，家父怎会甘心。”
鲁深：“这说，卫宗林直没放弃要找？”
卫檀生：“这多年来，家父确实没找到你，但找不到你，不代表找不到别人。”
鲁深目光凛，面皮上笑意顿收。
鲁深：“既然好不容易再见，闲话不多说，问你几个问题。”
“寨子里那把火可是你放？”
卫檀生眉毛都没动下，“是。”
“好，”鲁深赞句，“有担当。”
“那老六呢？”
卫檀生也笑，“是你。”
鲁深饶有兴趣地笑：“你见到不惊讶？”
“惊讶，”卫檀生笑道，“死十多年死人，突然从坟墓里爬出来，定是惊讶。”
“大嫂找人原来是你。”卫檀生整整衣袖，微笑道，“既然是你，那切都解释得通。以她性子，恐怕还不敢对人下杀。鲁郎君，是瞒着大嫂，前来复仇？”
“十多年没见，没想到你倒比你那老子有出息不少。”鲁深目光闲庭信步般地落在惜翠脸上，寸寸地打量过，像在评估打量什货物，“想来，这便是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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