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敛看到他以后,竟然径自穿过客厅向他走过来,白耳顿时如临大敌,看着张敛:“你怎回来?”
张敛看神经病样看着他:“这是家,不能回来?”
白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憋出句:“以为你今天晚上在外面过夜。”
张敛看眼他碗里面条:“送女朋友回去而已。这些东西都是你买?”
他指是放在灶台上锅碗瓢盆,以及油盐酱醋。白耳心想不是买,难道是田螺姑娘给你变出来吗。接着张敛又打开冰箱,发现自己放酒小天地被各种肉、菜和配料占领之后,整个人显然愣住。
为让他舒心和安宁而生。
不像与人交往,交流起来费劲不说,失望还比期望多。
白耳将房间窗帘拉好,房门反锁,只开盏温暖明亮黄色台灯,他在靠椅上放个软软垫子,然后窝在桌前用笔电看电影。
白耳喜欢把自己世界布置得又小又温柔,然后把自己放在里面很久都不出来。
直到深夜十二点过,白耳被吵闹肚子惊醒,这才从电影世界里探出头。他才意识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得从椅子上爬起,打算给自己做点夜宵吃。他推开房门看向楼下,见客厅里酒鬼们都走,连着张敛也不见人影。白耳松口气,好歹不用担心自己晚上会被吵得睡不着觉。
白耳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背影,生怕张敛突然发神经,将他辛辛苦苦拖回来菜全都捞出来扔掉。白耳在心里默默发誓,如果张敛真这样做,他就把碗里还没吃完面条泼在他脸上。
然而张敛没有发
白耳从客厅玄关处将原封不动堆在那里超市袋子个个提到厨房,厨具摆好,菜放进冰箱。菜买多点,因为白耳本来打算在晚上时候多做几个菜,然后邀请张敛起吃——他觉得老爸说话挺有道理,既然做室友,就得学会求同存异,说不定坐下来起吃个晚饭,对互相看法都有改观呢。
虽然事实证明,绝大部分事情发展都不受人主观意识掌控。
冰箱里酒被方才那些人喝大半走,白耳便把菜都放进去,开火给自己下面条吃。他饿得很,切火腿和鸡胸肉,炒点蔬菜,煎个鸡蛋,最后在面条上淋点葱末,碗简单家常面条便做好。白耳迫不及待把面条端上桌,呼呼吹几口,顾不上烫就吃起来。
就在这时,大门被从外面打开。
张敛从黑夜中走进来,头发和T恤都湿着,似乎外面在半夜之间下场下雨。厨房是半开放式,与客厅之间几乎没有遮挡,因此两人抬头就对上视线。白耳还在美滋滋地吸溜面条,这下与张敛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做出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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