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在各种糖铺子前逛
圈，才意识到张敛牵得自己太紧。
于是他再无心周围喧嚣，只能感受到手心传来
张敛莫名咳嗽声，然后清清嗓子，看着窗外，也不看白耳，说：“吃完晚饭陪你去。”
白耳有些出神。
他觉得张敛好像又有哪里不太样。虽然还是说话不太耐烦样子，也冷冷，还笨得要死，非要他把话说很明白才能听懂。
但是张敛直陪在他身边，毛毛躁躁，却哪里也不去，要
拽着他手，要跟在他身后。既不离得远，也不会靠他太近。
张敛吻过白耳两次，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像棵苹果树，抖下颗红润饱满苹果掉进白耳怀里，告诉白耳，这是
苹果，送给你，你收好。
白耳头次这玩，又激动又惊吓，叫路。滑到底后意犹未尽，抓着张敛不放，说还想玩。
张敛就带着他继续滑。白耳小孩似玩上瘾，张敛想嫌他幼稚，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任白耳拽着他玩遍又遍滑雪车。
“白耳，你不是恐高吗？”张敛把兴致勃勃小孩拎进滑雪车，好笑地问他：“现在还怕吗？”
白耳点点头：“怕啊。”过会儿，小声加上句：“可是和你块儿就不怕。”
张敛愣。
然后就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用树干为白耳挡住风雨，用树荫为白耳遮住烈日。树上不再掉苹果下来，可如果白耳抬头看，会看到满树苹果，好像在说，如果你还想要，都给你。
张敛这个人，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实际上真是个很笨拙小孩。
傻子。白耳心里这想着，有种酸酸，无奈又温暖情绪冒出来。
圣诞市集在晚上八点时候最热闹。暖黄灯光在夜空下闪烁，巨大塑料球里人造雪到处飞，空气中充满糖、披萨和巧克力味道。
白耳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把张敛都忘在边。市集不大，人又多，还吵，白耳在群高大外国人里像个小孩似，张敛生怕他下子就跑不见，干脆抓着他手不放，十指紧紧扣在起。
他看着白耳坐在自己面前，帽子把他头发都盖住，可还是露出对圆润小耳尖，上面窜出点红，不知道是冻，还是什。
他们也没有滑很多趟，张敛看白耳张脸都被吹得通红，他皮肤嫩，体质也不大好，张敛怕他吹得不舒服，就不让他再玩，拉着他出滑雪场。
他们坐车回到市中心，路上看到个搭很多灯和商铺市集，白耳回头看眼，问：“那是什？”
张敛答：“圣诞市集，晚上人很多。”
白耳点点头，看眼张敛，慢吞吞地说：“那你晚上陪去看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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