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久久没有再开动,纪拾烟缓慢抬眼,突然就发现陆朝空是停车而不是在等红灯,他心下慌,怕陆朝空把他丢下怕再遇到池眠,立刻开口:“陆朝……陆神,就是那个拉克丝。”
陆朝空“嗯”声,胳膊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
空气时陷入寂静,良久,纪拾烟听到陆朝空说:“离那个人远点。”
“他是个疯子。”
当然知道他是疯子。
那个声音接着道:“是带来。他是纪拾烟粉丝。”
池眠抬眼,在看到来人后表情更差,眼底有掩不住嫌恶。
但他也把纪拾烟放开。
纪拾烟靠在树干上,冷汗已经浸湿碎发,刘海缕缕散落额前,手捂着胸口,如同溺水人被救上来般大口呼吸着。
“陆朝空。”
池眠长相其实是偏好看那种,如果笑起来,那双桃花眼轻微上挑会透出说不尽风情。
然而他并不爱笑,就算笑也是嗤笑,此刻脸上满是阴沉,抬手掐着纪拾烟手腕,眼底倒映着后者惊恐面容,就像捆绑住猎物阴冷毒蛇。
“你是谁?”
声音也如同毒蛇吐信般裹着森森寒意,不仅是质问,还有仿佛回答不慎便会丧命威胁:“你怎敢盯着那座墓看?”
前世记忆浮现上脑海,也逐渐弥漫向四肢百骸,纪拾烟僵硬地站在那里,睁着不知所措眼与池眠对视,对这个人本能恐慌快要让他窒息。
纪拾烟目光下意识扫过陆朝空右手无名指,却骤然惊觉那里没有纹身。
纪拾烟思绪无可抑制开始回溯,他想起他死——对他来说近在昨日——就是因为在S9春决、赛后双方队员握手时,他看到陆朝空右手无名指侧多个被藤蔓缠绕十字架
池眠耻笑声,双臂环胸:“你别忘是因为什才允许你来看家烟烟,下次再敢带其他人,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来。”
陆朝空没有说话,淡淡看他眼,拉过纪拾烟胳膊大步走出去。
直到坐进陆朝空副驾驶室纪拾烟才缓过劲,身体不再颤抖,却垂着头言不发。
陆朝空发动车,开出陵园后把车停在路边,问:“时言是?”
纪拾烟双目没什焦距,也就没有抬头和陆朝空对视,声音很轻:“是……”
片刻没有得到回应,池眠眼更低沉几分,字顿重复:“在问你话。”
纪拾烟张张嘴,大脑是片空白,声音卡在喉咙根本发不出来。
……或者说他也根本不知道该怎回答。
池眠耐心已经用尽,手劲大得快把纪拾烟手腕掐断:“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声冷淡:“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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