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过年,爷爷本来打算年初串门时候,顺便给爸相个亲。”
……
老杨倒水时候,用脚赶赶在脚旁碍事哈士奇。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提,说道:“今天去你姑妈家,你表哥介绍个女孩,也是刚回国,干电脑这行,你跟她……”
杨末直接打断:“不去。”
杨韩蹲着,望向不远处韩时雨。他坐在花坛大理石边缘,边打电话,边给边牧丢球。
杨韩心想,可能公司还有要嘱托事情,毕竟他们极讯主打是影音娱乐,在节假日时候,尤其是春节,流量十分之大。
刚才为哄那群小孩玩,韩时雨到附近商场买筐玩具球,现在变成二蛋玩物。二蛋就这样给他叼球,韩时雨接过之后看都没看又扔出去。
杨韩思考会儿,说道:“曾经好奇,问过爷爷,爸是怎跟他坦白。”她说道,“觉得向家人公开这些,是种很不容易事。”
鹿悦鸣:“嗯。”
…”
……
“其实直想问你,”
杨韩:“嗯?”
小区广场有各种各样健身器材,鹿悦鸣倚在单杠上。
韩时雨也在客厅里,正把那只摊在“交通要塞”上耍赖二哈拎起前爪拖走,听到这段简短谈话,脚步停滞下。
老杨抬眼瞥他眼,杨末正在沙发对面低头刷着手机——其实他不知道要看什,只是漫无目滑着。
老杨放下手中茶壶,语气尽量温和,说道:“把手机放下,跟你说事。”
杨末慢悠悠地把手机往旁边
杨韩盯着远处正忙韩时雨,说道:“爷爷说,是韩时雨先开口。”
她说道:“说来也好玩。爷爷说,有年,也是过年时候,爸带着老韩回家。他没怎在意,以为老韩只是爸普通朋友。他说……”
杨韩学着老杨语气——“这小伙子,又会陪老东西下棋泡茶,又会说好听话,做什事都有眼力见儿,比杨末这个回家就扎到自己屋子里锁门逆子孝顺多。当时就特喜欢他。就跟他说,你要是儿子就好。”
看着杨韩努力还原老人声线模样,鹿悦鸣笑出来声。
杨韩也笑,她继续说道:“爷爷就是开个玩笑,他不知道那时候,爸和老韩已经在起很多年。”
他睫毛很长,如果天降银粟,大概能够停雪。他看着杨韩手里根绽放仙女棒,眼睛弯弯,瞳仁光打个转,继续说道:“杨叔叔和韩叔叔是怎走过来。”
杨韩歪着脑袋看他:“小鹿,你真是三句不离爸。”
鹿悦鸣低头笑下。
杨韩递给他支烟花,鹿悦鸣接过来。杨韩给他点上。
光在他手里慢慢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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