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不解地转过头。
祁深停了几秒钟才继续,声音有些低哑:“……在我身边,很可怜?”
池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祁深说的是聚餐开始前,自己走出电梯时和
池年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想了想笑着说:“祁总,你换新车了?”
祁深应了一声:“旧车送去保养了。”
“哦。”池年低声应完,再没有说话。
祁深却忍不住蹙了蹙眉,漆黑的眼神越发沉沉,睨了她一眼。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池年之间突然没有话说了,只剩沉默。
池年歆羡地看了一眼,还要继续往前走,后领突然被人抓了一下。
池年猛地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转身责备地看向身后的祁深:“你做什么?”
祁深淡淡地点了点陌生的车:“你走过了。”
池年眨了眨眼,看着祁深,不解。
祁深则避开了她的眼神,转身打开后车门上了车,等了一会儿,车窗徐徐落下,他看着依旧站在外面的女人:“上来。”
祁深愣了下。
她此时的声音不像这段时间一口一个“祁总”的疏远,反而低低软软的,有些软糯。
“聚餐结束了,”祁深顿了顿,轻描淡写地说,“刚刚会场那边来了电话,名单明天下午下班之前排好就可以。”
池年一愣,意识慢慢回笼,逐渐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你骗我!”
祁深看着她,坦然开口:“的确是明天用。”
她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年不是没注意到祁深的目光,她想,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笑眯眯地问“为什么是保时捷呀”,可是现在,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后,她也不会做些自讨没趣的事情了。
所以干脆只转过头专注地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
路灯一闪一闪地照进车内,很安静。
“你真的觉得……”祁深的声音打破沉默,说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池年直到坐上车,人依旧有些懵,脑海里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
祁深则冷静地坐在一旁,长腿微微舒展着靠着椅背,闭眸假寐。
池年偷偷地打量着车的内饰,低调奢华贵气,弥漫着轻淡的几不可察的冽香。下秒目光就不自觉地落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
西装笔挺,侧颜精雕细琢一样俊美,在夜色里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骄矜。
“看什么?”男人的薄唇动了动,紧接着睁开眼看向她。
池年:“……”
信他个鬼。
但她现在懒得和他计较,把文件收拾好,闷闷地站起身。
祁深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率先走了出去。
池年默默地跟在后面,刚从工作里抽离出来的大脑还有些不在状态,一直走到餐厅门口,一辆陌生的保时捷停在那里,车身漆黑如玉,流线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