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回过神来,洗洗手擦拭干净,修长白皙手指在洗手间白光下像块透明玉,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她口中,刁钻地压下她舌根位子。
池年感受着他动作,鼻息间隐隐传来洗手液栀子花香,脑子里莫名回忆起上次他白皙骨节分明手指
池年顾不上其他,直接走到洗手台前,那股反呕却消失不见,只有胃里残留着火辣辣感觉,惹得她眼角挤出点泪花。
祁深皱着眉头:“喝多少。”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
池年转过头,眼巴巴地回望他,眼圈红红,更像兔子:“……难受。”
祁深顿顿,心突然就软下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嘴。”
祁深看眼怀里女孩微红眼圈,手紧紧,心皱下,这次没有反驳。
直到公寓门口,祁深将池年放下,拉着她手就要验证指纹,没等验证完,池年倏地将手抽回去,睁着水蒙蒙眼睛谨慎地瞪着他:“你要干嘛?”
那模样就像他图谋不轨样。
祁深迎上她防贼似视线,气笑:“池年,在你心里,就这禽兽?”
池年迟疑几秒钟,最终勉为其难地将手放在指纹锁上,“滴”声响后,门锁应声弹开。
”也是在此时,池年突然醒过来,迷茫地看着他。
二人距离很近,隔着停车场昏黄灯光,彼此呼吸都听着清二楚,在狭窄空间里彼此纠缠。
祁深呼吸微紧,心脏像被她目光牵着根线,轻轻拉动,就跳起来。
下秒他飞快地移开目光,手穿过她膝下,径自将人横抱在身前,朝公寓楼走去。
池年只感觉自己靠在个泛着冷冽泉香怀里,颠颠,微微抬起目光,只看见男人精雕细琢下颌。
池年不解,却还是乖乖地微张嘴巴。
祁深看着她澄净双眸,怔怔,心中自嘲笑。
如果她清醒时也像现在这样乖就好。
也不用很乖,只要不避他如洪水猛兽就行。
“你到底要干嘛?”池年张着嘴巴,发音有些口齿不清。
池年走进公寓,习惯地倒在沙发上。
胃里烧酒越发兴风作浪,她只感觉自己脸颊滚烫。
面前放杯凉白开,池年勉强掀起眼皮。
“把水喝。”祁深看着她。
池年刚要开口,下秒胃里翻涌下,她脸色白,飞快地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中途脚步踉跄下,祁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祁深?”她唤他。
“嗯。”祁深低应声。
池年眨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什,扁扁嘴:“渣渣。”
祁深脚步微滞,低头睨她眼:“渣渣抱你回来?”
池年沉默下来,许久垂下眼睛小声嘀咕:“就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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