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泪滴滴地流在那条长长红毯上。
许纵让她抬头:“你看看,这点巴掌印过今晚就会消,明天你再见估计就好差不多。”
这话让周弦思眼泪掉更多,她呜咽着:“许纵,你刚刚为什捂着眼不让看?”
那落在她耳边巴掌声比她亲眼看到还要疼。
“你……你以前……是不……是不是也经常被打?”句话说都说不完整,周弦思气用力擦眼泪,“你怎点都不在乎自己?”
周弦思忙拉着许纵出去。
两人走至门口时身后许建宏仍在大骂,他打不过许建墨,又弄翻桌子泄愤。
许纵忽然停下。
他没回头,站在门口,五官隐在若隐若现光线中忽明忽暗。
“许建宏,恭喜你,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拖后腿儿子。”
“那你就凭本事自己创造,这世界本就公平,歪门邪道本就不被认同。”
他示意已经签署那份文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这个空壳公司,你也可以再使手段,但不是爷爷,也不是叔叔,你曾经做过那些事永远也不会原谅,但凡再有次,许纵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送进监狱?”许建宏挣开许建墨力道,在整个大厅内揣着板凳,疯狂地摔着酒饮餐碟,笑阴冷,
“许纵,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你养过吗?”许纵静静地看着他,他上前走两步再次将周弦思视线与许建宏狰狞那张脸隔开。
难为许纵这个时候还想笑,他拭去周弦思脸上湿润,忍俊不禁道:“从小就跟着叔叔,他倒是带着经常训练,正骨头时候可比这还疼。”
“……你还开玩笑。”周弦思吸吸鼻子,她看下四周,没由来地问道,“许纵,你知道你爷爷家冰箱在哪吗?”
“冰箱?”
“脸都肿,要用冰块消肿。”周弦思皱眉,指尖轻触下许纵已经发肿那半张脸颊,眼泪隐隐又有流下来趋势。
出宴会。
周弦思步伐走很快,她拉着人快速地擦下眼角:“们先走,赶紧离开这,以后再也不要来这。”
知道她这般是为何,许纵手下用点力将人拉停:“弦思,没事。”
他安抚性地笑笑,拇指在她眼角湿润摩挲:“经常训练,这点小伤不碍事。”
周弦思直低着头,不说话。
他说:“许建宏,从刚刚那刻起就不是你儿子,在公司和之间,你选前者,是你亲手,把丢下。”
摔打瓷器声音瞬间骤停。
许建宏步伐不稳地走过来:“你说什?”
他扯开领带,似泄火般,烦躁地扒扯着领口。
许建墨直接挡他前面,侧头对许纵道:“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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