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玄表情下变得迟疑起来:“这……掌柜,要不再找人瞧瞧吧,长辈东西,终归是……”
杜掌柜神色淡淡:“公子,也跟您说句老实话,您这个成色金子,若是放在金店里融,也就是四百两价。是见这金佛铸造手艺不错,公子有些孝心,又是做喜事,这才给你们这样个价格。”
宋玄神色更迟疑。
杜掌柜说:“话撂在这里,活当还是死当,只看公子意思,您若不乐意,就换家问问,只是到时候再回来,这里就不是这个价格。”
这通连消带打,果真将宋玄说得不肯走
杜掌柜眯眯眼:“能用这大金子打佛像,令尊也是有心人。”
“谁说不是呢,”宋玄苦笑。“父母在时,曾再三交代,要好好收藏,留做传家宝。可金子再值钱,终归也比不得人值钱。”
说着,宋玄叹口气,盯着姬云羲:“只盼着给兄弟结门好亲,那是什金佛银佛都比不上。”
姬云羲本来就是跟着来见识,也并没有给他安排什戏份,是以他直是端着张冷脸,由着宋玄来说。
“说是,公子确心思通透。”杜掌柜心里有数,便不再迟疑,转过头问学徒:“称好吗?”
片金粉来,那抹莹润翠绿也变得更大,在那水晶镜片下被放大得无比清晰。
这下连学徒们都看出来。
这里头是玉,而且还是上好玉。
那那学徒忍不住说:“这……这是怎回事?哪有在玉外镀金?”
玉可要比金子值钱得多,尤其是这样佛像,再大金子铸佛,也不过是富贵而已,可这样大块玉雕出来佛,那才叫真正稀罕。
学徒点点头,目光似有些迟疑。
他们晓得这里头包个更加金贵玉佛,只是他们掌柜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兄弟俩这件事。
“公子,您这尊金佛重量是足,只是时间久些,恐怕要折些银子,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这……”宋玄犹豫起来。“活当多少,死当又多少?”
“活当,能给您四百两,死当,那就七百两。”杜掌柜盘算下富贵人家娶妻花销,给出个让宋玄难以拒绝价格。
杜掌柜眼中闪过道精明光,却只低声道:“你们称重,多余话,句也不要说。”
众学徒只得噤声,小心翼翼地将那金佛抬去称重。
宋玄小心翼翼地问:“掌柜,怎样,这佛能当多少银子。”
“不急,等他们称重再说。”杜掌柜捋着胡须轻笑。“这大金佛,可不多见。”
“可不是呢,这是家里父母直供奉着,若不是……”宋玄说着吞半句回去。“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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