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极为显眼男子,凤眼狭长,下巴尖尖,面色苍白虚浮,嘴唇却薄而嫣红,带着丝隐约笑意。
他穿身白衣银绣衣衫,手执柄白玉骨折扇,保养极好,没有蓄须,浑身上下透着股隐约病气,让人分辨不出他年龄来。
“巴巴地等着先生给解惑,等许久,难道先生要食言吗?
让众人都安静下来。
那头方秋棠忍不住拽拽他衣袖:“这老猢狲分明是没事找事、砸场子来,你怎还听他话?”
宋玄摇头笑笑:“本来就不是冲着赢来,让他句半句又何妨?”
方秋棠虽然性子急,倒也不至于吃这两句激,这回是因为宋玄让人给小瞧,才忍不住反击。如今瞧着宋玄浑然没有放在心上,便也撤点火。
“罢罢,这老匹夫,迟早哪日让驴给踹。”他咒骂声,不情不愿地住口。
,虽然不晓得怎推演出来,也把这当作必要条件。
台下人也跟着嚷嚷:“是啊,不公平——”
“连八字都不给,这让人怎算?”
那老人却梗着脖子说:“那又怎样,扶鸾天师也不要人八字,不还是算出来?人家都算得,你算不得,不叫技不如人是什?”
他这番诡辩,倒让众人安静下来,想想,好像也是这回事。
倒是宋玄,没有理会那老人得意洋洋眼神,笑着对那姐妹俩拱拱手:“这次算不出来,是某输,多谢二位天师指点。”
那姐妹俩瞧着这台上突变,颇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其中个略稳重些,点点头:“先生不必客气,只是赛扶鸾要赛足十场,您……”
宋玄摇摇头,他本就对这青鸾台兴致不高,如今有台阶下,只想赶紧下去才好:“胜负已定,何必固执于十场之数?”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头传来声:“先生留步。”
宋玄回头,台下正走上个人来。
方秋棠却不肯罢休:“放你娘屁,你这老匹夫怕不是老糊涂?算命做法媒介不样,你把扶鸾那沙盘撤,看她们算不算得?你怕不是来捣乱吧?”
那老头时辩驳不过,竟气哼哼地骂将起来:“就是不信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能算出什东西来,连八字都猜不出,也好意思来做什天师?滚回乡下种地去吧。”
这话说就有些过,台上台下都是片哗然,连那童子都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让这老人下去。会瞧瞧这个,会瞧瞧那个,竟是左右为难。
宋玄却瞧那老人半晌,摇摇头,笑起来:“您八字算不出,如您所说,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就是。”
他声音清朗温润,面色又和煦,在那站,便是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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