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闻子见无人助他,愈发咄咄逼人起来,指着二狗通胡说:“这狗上吊眼,白黄癞痢,獠牙凌乱,眼冒青光,显然是吃过人妖怪,贫道恳请圣上,让贫道除这妖孽——”
宋玄冷笑声:“大天师这样乱说气,可有分毫证据?怎都不会脸红呢?”
风闻子却做出副高深莫测模样,盯着宋玄道:“在下自然有证据。”
“在下可以用鬼木生火,将这狗置于火中,若是火焰变色,就说明他是成精妖孽,若是火焰没有改变,那就是普通狗,贫道愿意向宋先生道歉。”
这下方秋棠都忍不住,火焰变色这点小戏法实在算不得什本事,他当机冷笑:“看天师您贼眉鼠眼,面目可憎,相必是被什妖孽附身,才会胡言乱语。那不如这样,你生起火来,把你架进去,若是火焰变色,就说明您是妖怪,若是火焰不变色,不但给您道歉,还给您烧纸,你看如何?”
“难不成太子殿下要为刺客报仇雪恨不成?”
宋玄终于是没忍住,盯着太子冷笑起来。
太子大吃惊:“宋先生此话从何说起”
“从殿下身上说起,”宋玄早就瞧着他。“与三殿下路风雨兼程,遇伏之事更是鲜少有人知道,太子殿下从何得知?”
“本宫不过是关心三弟,才向钦差大人询问罢。”
风闻子怒目圆睁:“胡说八道,人和狗怎比?”
方秋棠冷笑声:“是没法比,狗还能咬断十几个人脖子、忠心护主呢,人却只会狂吠,连条狗都打不过,还要找爹妈告状,你说说,这怎比?”
在场众大臣闻言纷纷侧目,不是没有见过争吵,但像方秋棠这样反应机敏、伶牙俐齿,实属少见。
这样副口才,就是放到朝堂上,也是能排上名号。
那风闻子显然跟
“那既然兄友弟恭,出于关心,得知兄弟死里逃生,哪怕护着他是条恶犬,第反应不该是庆幸?”宋玄盯着他问。“为何太子殿下却而再再而三地揪着不放,好像对帮助你三殿下死里逃生这件事深恶痛绝样呢?”
“瞧不出太子殿下关心来,只觉得,太子殿下是要为死去刺客流寇追责呢。”
太子被堵脸红阵、紫阵,眼神里恶毒几乎要盈出盆子,忿忿地甩袖子:“胡说八道,本宫怎说话,难道还轮得到你来指点不成?宋玄,你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宋玄拱拱手,云淡风轻道:“不敢,只是想请太子殿下公正。国储君,若是连条狗都无法秉公看待,那还指望他在什地方公正呢?”
宋玄这话当真是杀人诛心,正正好踩在太子死穴上,恨他眼睛都要淌出血来,也终究没敢再帮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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